“表哥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,我擔心表哥的傷勢也是應該的。”沈清念淡淡道。
“何況,這血到現在還沒有止住。”
沈清念自顧自地說著,眸子里隱隱透著些擔憂。
謝宴之看到她長長的睫毛,忽閃忽閃地在她精致的臉上投一片剪影。
櫻桃般的小嘴一張一合,時而露出里面的小舌。
謝宴之喉頭滾了滾,湊上去輕啄了一下那抹香甜軟糯。
“你!”沈清念羞紅了臉,都這時候了,他還有心思想這些。
謝宴之只是看著她,嘴角揚了揚。
“爺!到了!”元青停下了馬車,伸手為他們掀開了簾子。
沈清念抬頭,看到匾額上那幾個燙金的大字:春暢園。”
兩個丫頭忙出來將他們迎了進去。
“快去叫周大夫。”元青吩咐道,將謝宴之扶到了屋子里。
另一名丫鬟則帶著沈清念和菱兒去別的屋子梳洗一下。
畢竟沈清念的衣裳上還有點點血跡。
周大夫很快過來,掀開衣裳一看,便知那傷口是劍傷。
且傷口處的皮肉外翻著,看著有些駭人。
元青在一旁自責,“都怪我沒有保護好爺…”
但爺當時若不是因為清姑娘分了心,以爺的身手,是根本不會受傷的。
隨著周大夫往傷口上上藥,謝宴之的額間滲出來細細密密的汗,手也不禁緊握成拳。
“爺,你下次可不能這么冒險了,有什么事,讓我擋在前面。”
元青看著謝宴之的模樣,有些心疼。
但謝宴之心里還有些慶幸,幸好當時護住了她。
要是傷的是沈清念,她一個女子,怕是承受不住這么重的劍傷。
謝宴之仔細回想了一下,那黑衣人人下手也太狠了,看來幕后之人沒打算留下活口。
不過那狠辣的招數,他似曾相識。
元青道:“爺,究竟是什么人敢讓人來刺殺您?”
謝宴之冷冷道:“不過是有些老狐貍坐不住了。”
此時,在廣德侯府的書房里,一聲茶杯摔碎的聲音傳來。
跪在地上的人低著頭,手腳有些微微發抖。
陸元章坐在梨花木椅子上,又操起一個茶杯朝地上的人扔過去。
“廢物!一群廢物!”陸元章脖子上的青筋凸起,顯然是氣得不輕。
地上那人的額頭上瞬間滲出了血,但他不敢去管傷口,趕緊求饒:“二爺饒命,謝世子并不知我們是二爺派去的人。”
“派出去的手下都都被他殺了,余下一人也是服毒自盡的,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。”
陸元章聽到這話,心里的怒氣才略微消散了一些。
但他這次已經打草驚蛇,日后還想對付謝宴之就難了。
都怪謝宴之,一個黃口小兒,竟有本事順藤摸瓜,查到了他的頭上。
還有上次謝敏的事,對他們靖南侯府來講,是那么大的一件丑事。
事后也沒見謝宴之有任何動靜。
別說上書彈劾他,連個說法都沒上門討過。
依著他對謝宴之的了解,謝宴之肯定有后招。
想到這兒,他倒是對謝宴之年紀輕輕,就有如此城府佩服了起來。
“據嶺南那邊的消息,世子也還沒有找到那個賬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