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宴之撿起來看了一眼,原來是兩名男子,長得眉清目秀,一看就是書生。
只是,這樣貌怎么與沈清念有幾分相似。
顧淵發覺袖子里的東西掉了,回頭見謝宴之手里正握著那兩張紙。
他走回去道:“宴之表弟,這是我掉的。”
謝宴之伸出手,將紙張遞了過去。
顧淵看著謝宴之,心道這是個幫自家妹妹的好機會。
為了讓顧靈玉在謝宴之面前增添些好的印象,他對謝宴之道:“這兩人是個可憐的,靈玉可憐這兩人,求我幫忙辦兩張路引。”
顧淵這樣一說,謝宴之的剛剛那點疑慮徹底打消了。
顧靈玉很是不喜沈清念,又怎么會幫她呢?
這人只是長得有幾分像沈清念的男子罷了。
謝宴之也不知最近是怎么了,總是會想起沈清念,明明今日一早才從淺月居翻窗出來的。
顧淵見謝宴之沒有回應,雙手拱禮后,便轉身離開了。
很快就到了沈清念和顧靈玉約定的日子。
謝宴之提前吩咐了元青,沈清念今日要去萬寶寺祈福。
元青一大早就備好了馬車以及給菱兒的松子兒,在侯府門前等著。
看著沈清念云鬢柳腰,步態娉婷。
元青不禁感慨,誰能想到從前那么不受爺待見的表小姐,不久后就要成為他的主子了。
“清姑娘請。”
元青端來凳子放在馬車前,菱兒又伸手扶著沈清念上了車。
馬車很快到了萬寶寺。
今天是個吉日,來廟里上香的人很多,不會有人專門注意她。
沈清念在主殿上了香后,又借口要去聽主持誦經,往偏殿去了。
可她等了好久,也沒見顧靈玉的人。
她心里隱約有些不安。
現在已經不早了,顧靈玉怎么還沒來?
難道她反悔了?
或者是路引沒辦下來?
沈清念那頭正擔心著,寺廟門口,信陽侯府的馬車就緩緩地停在了路邊。
一個女子帶著帷帽下了車,因下車時裙擺被車架勾住,她狠狠掐了身邊的丫頭一把。
那丫頭緊皺著眉頭,不敢吭一聲,只是用手撫著剛剛被掐的地方,不用想,那手臂肯定是青紫色的一片。
那做派,不是顧靈玉又能是誰?
顧靈玉下了馬車后,帶著香草直接到主殿去了。
她在主殿中央的蒲團上跪下,雙手拿著幾支線香,閉著眼睛,像菩薩許愿。
她平日里可不信這些鬼神。
今日倒是真的帶了幾分虔誠,看著菩薩那悲天憫人的眼睛。
這幾日,她心里又有些期待,又有些不安,偏偏還不能將這些苦惱告訴旁人。
現在正好求求菩薩,保佑她和謝宴之的親事這次能成。
從前她自知謝宴之不喜她,也知道他不可能娶她。
但現在沈清念給了她希望,哪怕是以沈清念的身份進靖南侯府,哪怕是做妾。
只要能靠近宴之表哥,她也認了。
顧靈玉許好愿后,又鄭重地磕了幾個頭,十分虔誠。
香草過來要幫她插香,顧靈玉擺了擺手,親自將香插了進去。
香草看顧靈玉那副認真的模樣,就知顧靈玉的心愿定與世子有關。
她指著那香道:“小姐,您看您敬上的那香燒得多旺,聽說香燒得越旺,許的愿就越容易達成呢。”
“您和世子日后,定會和和美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