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。”
謝宴之把兩只鎖扔到桌上,冷冷道:“去將這銀鎖表面清洗干凈,看看這鎖有沒有什么特殊之處。”
“再查查這兩只鎖有什么關(guān)聯(lián),歸誰所有!”
他倒要看看,沈清念的未婚夫究竟是誰!與他比起來,那人究竟是什么貨色!
謝宴之走后,沈清念還有些憤懣。
這人總是這樣霸道不講理,每次都搶走她的東西。
她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,就因為他是世子!
是這靖南侯府的掌權(quán)者!
是可以三言兩語就左右她婚事的人!
那銀鎖他就拿去吧,反正是跟他有關(guān)的東西,早就該還他了。
元青這時又來傳話了,“清姑娘,爺說您可以出府去首飾鋪里選一把鎖,銀的金的都行,隨您喜歡。”
沈清念心道這是打一巴掌,又來給甜棗兒來了?
不過她正好趁此機會,出去為她們逃走做準(zhǔn)備。
“何時能去?”沈清念淡淡道。
元青見清姑娘同意了,就是說不會生爺?shù)臍饬耍吲d不已。
“何時都行。”元青不敢怠慢。
他剛剛才將那鎖交給了下面的人去查,就馬不停蹄地來了。
“那我現(xiàn)在就要去。”沈清念說著,拿起披風(fēng),就往門外走。
夜長夢多,早準(zhǔn)備為宜。
菱兒也緊跟在后,三人一起出了府。
元青駕車要送沈清念到首飾鋪,沈清念卻讓他在一間成衣鋪子前停下。
“我去置辦兩身衣裳,免得日后給世子丟臉。”沈清念說完,就帶著菱兒進去了。
見元青一直守在成衣鋪子的門口,沈清念裝模作樣地看了一會兒衣裳,又對掌柜的道:“可否上二樓看看,我想買一件心衣。”
那掌柜的便帶著她們上了二樓。
等她們下來的時候,菱兒手里拿著一只包袱。
元青也不過問,反正爺就是讓清姑娘出來花銀子的,買鎖和買衣裳有什么區(qū)別?
都是為了清姑娘能高興高興。
夜里,沈清念正要把包袱里的衣裳拿出來,就被人從后面抱住了。
沈清念一下掙脫了謝宴之的懷抱,躲到了桌子邊。
“還生氣?”謝宴之坐在了床邊,看著她。
沈清念臉色不悅,卻仍是淡淡道,“不敢生氣,表哥不是給我補償了嗎?”
“是嗎?”
謝宴之掃了一眼四周,一下就看到床邊那包袱里露出衣袖,竹青色的料子,上面是水墨樣式,一看就是男子的衣裳。
沈清念的心一下緊張起來,那是她今日借著買心衣的幌子,在成衣鋪買的兩套男子的長袍。
路引上的兩人都是男子裝扮,所以逃走的那日,她和菱兒必須著男裝。
怎么辦?眼見謝宴之要伸手去拿那衣服。
沈清念一下就過來坐在謝宴之腿上,摟住他的脖子,擋住了他看衣裳的視線:“表哥!”
謝宴之對沈清念主動投懷送抱雖感到有些驚訝,不過更多的是受用。
知曉沈清念是不想他看那衣裳,謝宴之還是明知故問:“怎么,不許我看?”
沈清念輕咬了一下唇,點點頭,那模樣看上去有些嬌羞。
謝宴之的手卻放開了她的腰肢,捏起那衣袖看了看。
又皺著眉盯著沈清念,那神色頗為不滿,看得沈清念只覺心要跳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