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不是這個(gè)該死的侍衛(wèi),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宴之表哥的人了。
可偏偏
“你與他如何,干我何事?”謝宴之冷冷吐出這幾個(gè)字。
“我,我是來”
是來給你做妾的呀,這幾個(gè)字顧靈玉說不出口。
現(xiàn)在這么多人看著,她覺得羞恥極了。
“她人呢?”謝宴之陰冷的目光直直盯著她,盯得她渾身發(fā)寒。
“她走了,去找她那青梅竹馬的未婚夫了。”
“宴之表哥,她不喜歡你,也不愿做你的妾室。”
“但我愿意啊!”
說著,又要去拉謝宴之的衣角。
“臟!”謝宴之打掉了她的手,厭惡地看了她一眼。
從小到大他都未給過她一個(gè)好臉色,如今還妄想用親事來算計(jì)他。
若不是看到她那指甲上紅得刺眼的鳶尾花,他今日差一點(diǎn)就真的被她給算計(jì)了。
從前他就討厭她那尖利的指甲,還有那與她并不相配的鳶尾花。
而沈清念從來不染指甲,她的十指總是粉粉嫩嫩,干干凈凈的。
顧靈玉的心猶如針扎,表哥竟用那樣嫌惡的眼神看她。
他是在嫌棄她臟?
“表哥,我和他并沒有越過那最后一步。”
“我不在乎。”
謝宴之又說了一句:“是我讓他進(jìn)來的!”
什么!顧靈玉一下癱倒在地。
“靈玉!”大夫人薛氏跑過來,一把將顧靈玉摟在懷里。
“姨母,宴之表哥剛剛說什么?”顧靈玉像被人一下抽走了所有的力氣般,艱難地開口詢問,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。
“靈玉”大夫人抹了抹淚。
“宴哥兒,靈玉好歹是你的表妹,你為何要這樣對(duì)她!”薛氏覺得謝宴之這事實(shí)在是做得過了些。
老夫人在一旁也算是弄清楚了一些。
宴哥兒要納的人被顧靈玉換成了她自己。
老夫人今日聽說新房設(shè)在淺月居,就曾懷疑過謝宴之要納的人是不是那清丫頭。
如今又發(fā)生了這樣的事,她按住心中的猜想,問了謝宴之一聲:“宴哥兒,你到底是要納誰?”
“沈清念!”謝宴之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念出這個(gè)名字。
她竟然逃婚了!
她竟敢逃婚!
為了那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嗎?
大夫人一臉驚詫,她從沒想過謝宴之會(huì)納沈清念,他不是一直都討厭她嗎?
老夫人的臉色變了變,那清丫頭還來向她辭行!
早知道宴哥兒喜歡她,管她有沒有未婚夫,她都不會(huì)放她走的。
她的長孫要納她,難道還委屈了她不成!
不知好歹的東西!
謝宴之抬腳就要往外走,他得去將她抓回來。
“哈哈哈。”顧靈玉突然笑起來。
“她根本不愛你,你為什么還要去找她?”
“我這么喜歡你!你為何不要我?”
“我是臟了,配不上你了。”
顧靈玉眼里露出一絲怨毒:“可沈清念現(xiàn)在也臟了,你就算找到她,也來不及了。”
謝宴之一把揪住她的衣領(lǐng):“你說什么,你把她怎么了?”
顧靈玉說了一個(gè)地方,勾了勾唇苦澀道:“你去看了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