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岳父大人來了。”
丞相笑了笑,回了一禮,正說著,宋乾又瞧見他身后的席念安,不禁皺了眉頭。
“岳父大人怎么了,把她也帶來了?”
“念安如今臉也好了,我?guī)^來見見世面,她畢竟是我的女兒,總不能一直養(yǎng)在閨中。”丞相只是如此說著。
宋乾連聲稱是,只不過臉色又冷了幾分。
這個老丞相將席念安帶來是為什么,他也能猜得到,只是,他不會讓她壞了自己好事的。
今次是上元佳節(jié),也是為了給了鄰國的公主接風(fēng)洗塵。
這鄰國的公主,據(jù)說生得很是不錯,一副人間少有的俏臉,故而名字也俏麗,封號綺,閨中小字落雁。
這公主別再去說都好,只是有個毛病,便是不能坐的木頭椅子,也不能走沒有石板鋪就的地。
“這什么破毛病,難不成她有痔瘡和雞眼了?”席念安在一側(cè)坐下,聽見有關(guān)這林國過綺公主的故事,心中有些疑問,便也大大咧咧的去問了出來。
有這奇怪的毛病,難不成她走到哪兒的時候,都得自帶一個金椅子,那跟著她的下人不累死才怪。
聽見這話,旁人卻是紛紛側(cè)目都覺得有些粗鄙了,忍不住暗笑。
再一看清楚這說話的人,嘲笑聲便更大了。
席念安沒多少人認(rèn)得,可她旁邊的丞相,卻是大家都知道的。
這些丞相家中只有兩名掌上明珠,二女兒貴為三皇妃,如今是不會坐在他身邊的。
剩下這位,只能是那聞名京城的丑女,席念安了。
“如此粗鄙的話語,竟在這深宮里聽見。真是讓老夫開眼界!不過放任女兒如此胡言亂語,丞相,是你教導(dǎo)無方啊!”旁邊一人冷笑說道。
席念安轉(zhuǎn)頭一看,就見他胸前那白鶴展翅的圖像,心中不由冷笑,原來是個一品文官,怪不得這么迂腐。
旁邊丞相聽了,心中不是很歡喜。
他雖貴為丞相,可面前這人卻是太傅。并非太子的師傅,而是皇上的老師。
即便是在皇上面前,這人也擺得起三分薄面,更何況他只是個丞相。
心中雖有不爽,可被人罵了,卻也只能嘆息。
看見席念安之后,心中更有不悅,大聲呵斥道,“在宮中還管不住自己的嘴,如何亂說話呢!”
“我可不是亂說話了,你們雖然覺得言語粗鄙,不過我這可是直言,一個鄰國公主到這里來耀武揚(yáng)威,除非有什么難言之隱,那我還真不知道,她這是做什么?難不成她一個和親來的公主,還想使個下馬威?”
席念安只是如此一說,可說者無心,聽者卻起了意。
她說得的確也是。
嫡親公主,雖說身份著實(shí)尊貴,可既然送過來了,那與其說是送來個公主,不如說是送過來一個鑲金的人質(zhì)。
既為人質(zhì),卻還要這么多規(guī)矩。
這要都從了,說好聽了點(diǎn),是大慶禮遇外國人,說是說難聽一些,旁人還以為大慶軟弱不堪呢。
“念安說的也是,太傅,此事果然還需好好商議,我們以禮待人,可人未必依賴我。”丞相一聽也是大喜,即刻順著席念安的話,好好的耀武揚(yáng)威了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