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今天休息,淑芬姐,咋的了?”
林玉書費力將沉甸甸的竹筐從水溝里拎出來,挖了這么一會兒已經(jīng)裝滿了,收獲頗豐。
抬手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,涼爽的天氣里,反倒累出了一身汗。
瞧見林玉書這狀況,王淑芬想說的話都咽進了肚子里。
連忙拉了她一把,將她從排水溝的淤泥里拉上來。
“妹子,你這是弄啥嘞,挖這些有毒又不能吃的雜草干嘛?”
為了方便,林玉書挖芋頭都是連頭帶著根莖葉一起挖斷,這會兒看起來就有些亂七八糟的。
她用鋤頭挖斷芋頭的根莖,扯掉根須,露出一個個圓潤的芋頭。
“淑芬姐,這個叫芋頭,不是雜草,煮熟了味道很好吃的,沒有毒,不過生吃確實有點麻嘴。”
王淑芬看著愣愣的,仍舊有些遲疑。
“這個不是叫毒觀音嗎?在我們老家那片,家里老人都會告誡孩子,片葉都沾不得。”
林玉書思索了下,才想明白她說的是什么。
“你說的那個是滴水觀音吧?”
“滴水觀音確實有毒,不能食用,但跟芋頭還是有很大差別的,首先是芋頭葉子沒有滴水觀音那么大。
其次,芋頭桿通常都有些發(fā)紅發(fā)黑,滴水觀音通體呈現(xiàn)翠綠色。”
林玉書一邊教王淑芬辨認,手里的動作也沒有停下。
“還有芋頭桿也能吃,曬干了加點鹽和辣椒面,做成咸菜能吃好一陣子。”
這也是她為什么要把芋頭整根挖起來的原因,想到芋頭桿腌制過后酸酸辣辣的滋味,用來下點白粥,簡直是夏日必備。
“那這芋頭還真是個好東西。”
王淑芬面上浮現(xiàn)出驚喜的笑意,她那半邊菜地水溝里面可有不少芋頭。
幸虧之前嫌麻煩沒有清理,現(xiàn)在又多了一種食物。
“妹子,你鋤頭借我用下,我也去挖點回去,你上我家教教我,咱倆一起弄?!?/p>
作為回報,王淑芬還給她塞了一大包蔬菜。
她種的種類比林玉書種的還要雜,各種大白菜、小白菜、菠菜、香菜等,一時間全都冒出來了,根本吃不完。
看著熱情的王淑芬,林玉書好笑道,“這么多菜,家里就我跟霍世勛倆人,這得吃到什么時候。”
王淑芬大手一揮,頗為豪邁。
“吃不完的就留著喂豬,反正你們家還有兩只小的,吃得下。”
“那它們倆這小日子過得可比人還好?!?/p>
兩人相視一笑,拎著東西回了王淑芬家院子。
進門后王淑芬才想起來自己忘了說啥,“妹子,之前咱們孵的那一批雞蛋昨天已經(jīng)全部出苗了,我?guī)闳タ纯础!?/p>
林玉書眼睛一亮,立馬放下東西跟著王淑芬進屋。
角落里,一窩毛茸茸的小雞仔正發(fā)出嘰嘰喳喳的尖銳叫聲,全身的絨毛警惕的豎立著。
或許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,王淑芬靠近后,在旁邊放了點加水?dāng)嚢璧母吡幻?,小雞仔們的叫聲漸漸弱了下去。
“淑芬姐,它們好像認得你?”
林玉書看著這神奇的一幕,忍不住感嘆。
當(dāng)初的二十多個雞蛋,最后成功孵化出了七八只小雞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