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玉書依舊沒理她。
看似假寐,實則耳朵貼在墻壁上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。
這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,但她可以肯定的是,剛才那兩個將她們bangjia來的男人肯定沒有走遠。
蘇麗莎自顧自的說著,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猛地一拍巴掌,“對了,你愛人不是個軍人嗎,他能不能找到你,然后把我們順帶都救出去?”
“閉嘴!”
林玉書壓低了聲音怒斥。
要不是雙手依舊被綁著的,她都想上手去捂住蘇麗莎的嘴了,現在說這個,是想找死嗎?
好在外面重新響起了腳步聲,聽動靜,已經越來越遠了。
蘇麗莎再神經大條也意識到了不對勁。
幾乎是在她說出話的那一刻,灰暗的屋子里一雙雙瞳孔全都放大,盯著林玉書,簡直快要將人盯出個洞來。
離她們最近的小男孩更是用肩膀蹭了蹭林玉書的胳膊。
期盼地追問,“阿姨,你家叔叔真的是軍人嗎,他能不能把我們全都救出去,我要去救我奶奶,她被壞人砸了頭流血躺在地上,看著好嚇人。”
高小宇是見過霍世勛的,高個大長腿,長得一臉正氣,確實很像軍人。
“我也想回家找我媽媽。”
“我的孩子他才五個月,還沒有斷奶,以后他可怎么活啊!”
其他人雖然沒說話,可也用近乎渴望的視線看向林玉書,生怕錯過一點求救的可能。
林玉書看著這周圍一雙雙赤誠又期盼的眼睛。
內心一陣酸澀。
拒絕的話說不出口,可她也只是個普通人,更何況自己都深陷囫圇,沒法做出任何承諾。
她不想給了他們希望,又破壞掉他們僅存的一點念想,只能選擇實話實說。
嗓音哽咽地解釋,“我愛人確實是一名軍人,但我們分開的時候他并不知情,或許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失蹤的消息。”
林玉書這話猶如一盆冷水,潑了他們一個透心涼。
看來她的情況跟他們也相差無幾,都是突然失蹤,短時間內家人根本想不起來報警,等意識到的時候,人已經被轉運走了。
林玉書親眼看著一雙雙眼睛里的希望灰敗下去,縱然心里難受,也只能選擇緊抿下唇,一言不發。
蘇麗莎也沒了剛才聊天敘舊的心思。
她想起自己剛到手的工作,還沒花完的存款,以及轉眼就要被賣掉當‘母豬’的可怕人生,頓時面如死灰。
“早知如此,我還考什么大學,還不如早點死了算了。”
一股壓抑的氣息在屋子里蔓延。
就像頭頂傾斜下來的光亮,似乎永遠不會有天光大亮的一天。
霍世勛帶隊出城后,一路向東搜查。
前兩天剛下過雨,路面上都是新鮮的車輪印子,駛向不同的方向,時不時的還能看到牛糞被拾走后殘留在地上的印子。
一時間來源太多,根本無從查起。
霍世勛咬牙吩咐下去,“分頭下去,每個路口都去查,發現線索不要擅自行動,立馬通知其他人過去。”
好在從海城出來后,一直都是寬闊的泥巴路。
到了石子路的部分,才逐漸出現岔路口。
在經過第三個岔路口的時候,后方搜查的警察快步跑了過來。
“報告,我這里發現了一支鋼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