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建國家鬧開的消息傳到養殖場和軍屬院那天正值沈南喬的生理期。
從前一天晚上開始,肚子就密密麻麻的開始疼。
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休息過,正好可以連著休息三天。
沈念念那邊自從郝建國被識破之后就再也沒有了動靜,溫司務長也不見有什么動作。
沈南喬不免有些著急:
“你這段時間有沒有排查一下軍區的人,那個敵特的身份你有懷疑的人嗎?”
“恩。”
傅毅珩點了點頭,沒否認。
他沒有主動說,就是這人的身份不方便告訴她的意思。
所以沈南喬也沒多問。
因為她其實也猜到了這個人的身份,她想看看自己猜的和傅毅珩調查的是不是一個人。
“你知道他們為什么會突然沖著你來嗎?我不覺得是因為我的緣故。”
傅毅珩點頭: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馬上要去云省邊境,參加和越國的戰爭,爺爺來海島也是為了這個。”
“你要上戰場?”沈南喬有些震驚。
傅毅珩眼神里閃過幾分復雜,抿唇道:
“這件事從年初就定好了,只是還沒有到合適的時機,所以上面一直沒給我下通知,但最近應該是快了,上面的意思是讓我這段時間和家里人好好團聚。”
沈南喬說不上來心里是什么感覺。
傅毅珩是個軍人,打仗、服從上級的命令、保家衛國是他的天職。
可
一想到炮火紛飛,說不定
“你怎么不早說!”沈南喬咬牙打了他一拳:“你現在突然跟我說這個,我都沒有任何心理準備,你提前說我至少還能還能”
傅毅珩帶著灼熱溫度的手掌托著沈南喬的腰,防止她躺的不穩摔倒了。
“這件事也是海島軍區的機密,除了家人誰也不能說,至于對你,我并不是瞞著,而是早說晚說都是一樣,你不需要準備任何事情,之前不告訴你,是怕你會為了我擔心。”
頓了頓,傅毅珩又補充道:
“如果,我是說如果我在戰場上不幸回不來了,那你不用為我傷心,選個合適的人,你的一輩子還要接著走下去。”
沈南喬震驚的看著傅毅珩的眼睛。
她抬起手又是一拳打在他胸口:
“你胡說八道什么呢?又想跟我說離婚了是不是?等會兒我出去告訴爺爺,看他怎么收拾你。”
說完,沈南喬忽然張開雙臂,將傅毅珩一把抱住。
“傅毅珩,不管你上不上戰場,什么時候上戰場,都務必要保重,我在家里等你。”
她附在他耳畔沉聲道。
傅毅珩伸出手,將她抱住,兩人靜靜坐在床上呆了好一會兒,然后他才松開手。
半晌,沈南喬聽見他低沉沉的聲音:
“好。”
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要走,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回來,這是最讓人煎熬的。
不過沈南喬向來樂觀。
第二天她的身體稍微好轉了些,又拉著傅毅珩去逛集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