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還是傅老爺子接過電話,沉聲道:“最后一次,你們把電話給檢票人員。”
檢票人員把劉家人放進去之后,沒聽來什么好話。
“呸,我們本來就是有票的,不過是忘了帶而已,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,就是不讓我們進去。”
“等我們和傅家修復好關系,你們就給我等著吧!”
路過沈南喬身邊的時候,柳葉還盯著她看了幾眼。
“南喬,你沒生氣吧?”楊秋菊抓著沈南喬的手問。
沈南喬一笑:“為這種人,倒是不值得生氣。”
兩人在安省的省會火車站里面走走消食,走了大概四十多分鐘,兩人都決定要回去了。
沈南喬又問楊秋菊:“還知道他們家的什么情況跟我說說唄。”
“其實我覺得傅家對她們仁至義盡。”楊秋菊沈南喬上了火車,到了餐車廂里坐下:“你是不知道,已故的傅三哥,對那個陳蘇蘇根本沒有任何意思,是陳蘇蘇落水被他救了,然后陳家就說陳蘇蘇的清白毀在傅三哥手上,逼著傅三哥負責。”
“陳蘇蘇和陳佳佳都是文工團的,陳蘇蘇會死的事情也不光彩,根本不是殉情,她是想要和傅團結婚,傅團不同意,只能另謀出路,跟情夫跑了意外死亡。”
“也就是陳家人這么不要臉,還叫什么姨夫姨夫的,也不問問人家愿不愿意當他的姨夫,本來這個軍屬隨專車的名額每個人只能有一個,他們倒好,帶著一家子都來了,真不嫌丟人。”
沈南喬笑了笑:“他們這一家人,還挺有意思的。”
“南喬,說歸說,這件事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。”楊秋菊是個沒什么心眼的人。
意識到自己多嘴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。
沈南喬什么情緒都沒有外露,只是笑著問:“對了,秋菊同志,你知道劉家人去京市是為了干什么的嗎?”
“那個劉文化以前是軍人,后來轉業干老師去了,教學生教的挺好,今年有家高中讓他去上課。”
“我說呢,那這樣看劉文化的水平挺好,能帶著一大家子從安省搬到京市。”
楊秋菊摸不透沈南喬是個什么意思,一時之間也不敢說話。
“秋菊,你人真好,也熱心,我家里妹子給我做了不少餅子,你愛吃酥餅嗎?我給你拿點?”
沈南喬又問。
如果是別人這么說楊秋菊肯定是敢拿的,可看著沈南喬這么問,她不敢拿。
別看她面容秀麗、說話溫柔又好看,可渾身的氣質和傅毅珩一模一樣,讓人望而生畏。
沈南喬沒管楊秋菊要不要,起身回自己所在的軟包,數出來五個烤餅:
“放了兩天,就剩最后七個了,我自己留了兩個,你嘗嘗。”
楊秋菊接過東西,愣愣站在原地。
沈南喬招呼她道:“我先回去睡覺了,你也早點回去,明天見。”
“嗯嗯,好。”楊秋菊后知后覺著點頭。
沈南喬轉身離開,背影消失在火車走廊。
楊秋菊正要回去,一個戴著眼鏡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站在她面前。
男人眉眼精致好看道楊秋菊有些看呆了,正要問他有什么事,男人已經先一步開口:
“同志,你手上的烤餅賣嗎?賣給我,多少錢你開個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