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君成為新晉探花郎當日,我這個有孕七月的妻子被流寇bangjia了。
他們?yōu)樗饕疱X,用盡手段凌辱我。
第一次他們生剖出我腹中胎兒,索要萬兩黃金。
第二次他們剝掉我半張臉皮,索要三萬兩黃金。
第三次他們砍掉我雙腳,索要五萬兩黃金。
……
可就在言之行低聲下氣籌齊銀錢為贖我回家時。
我卻留下封書信,與流寇卷錢私奔消失,成了人人厭棄的下賤蕩婦。
直到三年后。
面目全非的我在京城街頭與乞兒搶食半個肉包子。
被人抓著殘腿肆意毆打,不慎撞在貴人的馬車前。
“哪兒來的臭乞丐?衣衫不整,驚擾了言相,小心掉腦袋!”
任憑小廝如何驅(qū)趕,我只顧著大口將包子塞在嘴里。
吃完,眼前竟站了個錦衣華服的男子。
他驚愕看著我,喃喃自嘲:
“我怕是魔怔了,竟將乞兒認成孟桑。”
他朝我丟下一錠銀子。
轉(zhuǎn)身,吩咐小廝為他的夫人買愛吃的蓮子酥,一臉溫柔愛意。
我含淚盯著他的身影,手指在地上摳出鮮血。
千里的路,沒了腿的我用手一點點爬了兩年。
可再見他,身邊竟已有了新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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銀子在地上滾了一圈,停在我面前。
我腦中嗡鳴響著。
無數(shù)次閉眼又睜開,希望方才的話是幻覺。
可眼前一幕幕都在提醒我。
我青梅竹馬的夫君言之行,有了別人……
言之行提著蓮子酥回來,見我不曾撿起銀兩,眸色不明:
“阿越,帶她去尋個大夫。”
叫作阿越的侍衛(wèi)皺眉打量了我半晌,躊躇開口:
“相爺,這乞兒在這附近有三月了,前些日子屬下還見著她和那群乞丐做那種齷齪事……”
“沒了腿都還不知廉恥的人,不值得您幫。”
對上阿越嫌惡的眼神。
我心頭涌上澀意和冤屈,伸出手就要去抓他。
不是的!
不是我自愿的,都是他們強行逼迫我的……
阿越被我丑陋駭人的模樣嚇得后退兩步。
言之行擰緊眉,眸色冷下:
“也罷,給她點銀兩趕走。”
“孟桑當初伙同流寇,騙走數(shù)萬黃金私奔,還害死了我的孩子,這種狼心狗肺的女人怎么可能會再出現(xiàn)!”
刺耳的字眼落下。
我難以置信抬起頭,就看見他的眸中恨意翻涌。
這就是他不要我,恨我的真相?
這三年言之行未曾再來尋我,甚至流寇說他不肯再出銀錢救我,我都不曾怨懟。
畢竟是他們太貪得無厭。
哪怕后來流寇帶我去了千里之外,將我賣入最下賤的紅樓接客。
在受盡凌辱的每一日,我都是靠著對言之行的思念和愛撐過來。
我好不容易歷經(jīng)生死逃回來。
為什么變成了不知廉恥的蕩婦?
三年里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
我竭力用手撐在地上,一點點挪向言之行。
一開口,淚水就不自主落下:
“不是這樣……之行,言……”
當初剛被流寇抓住時,因為反抗。
他們惱怒,直接用燒紅的熱炭燙壞了我的舌頭。
自此我連一句完整的話都很難說出。
阿越一腳踹開我,嫌惡地將我趕到一邊。
“滾開!也不看看相爺什么身份,是你能貼上來的?”
“來人,給她個教訓長長記性!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