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祁洛終是鼓足勇氣:“又又又,對不起,我能在你家用飯么?”
“行啊,你留下來吃飯,可以。”
又又表示自己也不是好惹的,今天上午他還勒自己喉嚨,想把自己扔入湖中的事還沒忘呢。
“你叫我姐,以后你都聽我話,吃飯坐小孩那桌,我就讓你來寧王府玩。”
又又發(fā)現(xiàn)自從用了爹爹教的方法之后,她結(jié)巴的毛病幾乎已經(jīng)不再有了。
譚祁洛縱橫“江湖”多年,從來都是他征服別人,還從沒有人想要征服他。
被人馴服的感覺有點(diǎn)意思。
“那我叫你姐,仲秋宮宴你能帶我進(jìn)宮玩去么?”
又又悄悄爬向裴玨耳邊:“爹爹,仲秋宮宴,譚家有資格去么?”
裴玨也悄悄回她:“今年仲秋恰巧碰上秋分日,百年一遇,你皇祖父要舉行“夕月壇”祭典,譚家給京城捐了多所慈善堂,應(yīng)該要去。”
那便好了,又又扭過頭來一臉神氣。
“你本來是不能去的,但只要你叫我姐姐真心認(rèn)我為老大,我就和皇祖祖說說,允許你參加宮宴。”
“真的么?姐,你就是我親姐!”
譚祁洛很好騙,當(dāng)場就表示要做又又跟班。
晚上臨走時還說,明日要把他小孩圈里所有的跟班叫來,全部都改投在又又門下,做又又的跟班。
天色擦黑時候,宮門已到了快要下鑰的時辰。
又又與譚祁洛斗智斗勇玩了一天也累了,吃完飯沒多久就躺在裴玨臂彎中沉沉睡去,眼睫烏黑濃密,睡著時比小貓還乖。
譚妃看著身體復(fù)原的兒子,和弱小但不可欺的小孫女,心中有萬般不舍。
“兒啊,母妃這次回宮,下次再見恐怕就要等到仲秋宮宴了,又又還小,就是子骨太瘦了,你定要看顧好她。”
譚妃說著,從包裹里拿出來藥浴方子遞給碧螺:“每三日泡一次藥浴,堅(jiān)持就有強(qiáng)健體魄、增強(qiáng)免疫力的效果。”
碧螺雙手接下:“娘娘放心,奴婢會照顧好小郡主和王爺?shù)摹!?/p>
“這家里沒個女主人,里里外外全靠你操持,辛苦了。”譚妃說著,還是有些擔(dān)憂看向裴玨:
“今日見著府里還有許多沒規(guī)矩的奴才,你閉府也有幾日了,還沒抓到?”
裴玨搖頭,有些苦惱。
“這些個奴才賊精,明知道他們是手不干凈的,可總是找不到源頭拿不到證據(jù),沒個像樣的理由趕出去,總是難以服眾。”
碧螺也說:“陛下命王爺撫養(yǎng)小郡主時,曾賜下許多皇家奴仆,王爺擔(dān)心人多口雜被現(xiàn)有的人帶壞,還不曾去內(nèi)務(wù)府領(lǐng)奴才的。”
整頓家宅,需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,這件事儼然不是男人擅長的。
可譚妃能出宮的時間有限,提起此事也頭痛不已。
又又正睡著,鴉羽似的睫毛忽閃忽閃,她額頭朝爹爹懷里拱了又拱,無意識說出一個二總管的名字。
“他先于周叔進(jìn)府,潁州人士,資質(zhì)一般不受太子重用,不常給太子傳信,所以就干起中飽私囊的勾當(dāng)。”
裴玨與譚妃兩人驚掉下巴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又又打了個哈欠,從爹爹懷中伸了個懶腰,櫻桃小口吧咋半晌,又說:
“大黃狗告訴我的啊,它說有天晚上它在院子里撒歡,看見那個二總管摟著廚娘親嘴嘴,完事后又從廚房偷走了一袋大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