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。”
另外幾個女孩附和,也跟著裴若曦將地板上剩余的月團(tuán)踩個粉碎。
“做工粗糙,一看便知味道極差,跟豬食似的,拿來給誰吃呢!”
又又從前在東宮的名聲不好,她本不想生事,可這次實(shí)在是忍無可忍。
是你們先惹我的!
趁著那紫衣的小女孩路過桌案旁邊時,又又大大方方伸出一只腳。
紫衣女孩沒有注意,打了一個趔趄絆倒了。
“大膽!你竟敢傷本郡主的朋友?”
裴若曦自然看見又又的小動作,怒不可遏,揚(yáng)起手就朝她臉上扇去。
可還未打著又又的臉,手指卻傳來針扎似的疼痛,裴若曦不顧郡主形象,瞬間狂叫起來。
“什、什么東西啊?”
又又將刺猬放進(jìn)自己隨身的兜兜里,這是她剛才在入宮路上撿的,本打算宮宴結(jié)束帶回家養(yǎng)的。
哪想現(xiàn)在就派上用場。
“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是過去那個任你欺負(fù)的人了,你若再敢打我,我定要告訴爹爹!”
“你怎么能帶這種臟東西來參加宮宴?寧王算什么,我爹可是太子!”裴若曦一臉憤慨。
“來人,快抓住她,寧王的女兒如宮宴竟然攜帶兇器!”
可哪想到宮人也早就跑了個沒影,這閑事誰感管啊。
裴若曦左看右看,又向身后的小孩團(tuán)命令道:
“都看什么看,沒看到寧王女兒欺負(fù)本郡主嗎?都給我上去打回來啊。”
“她,她也是郡主我們不敢打。”
小孩團(tuán)既然肯跟著太子的女兒耀武揚(yáng)威,自然平日里各個都是仗勢欺人的家伙,眼見裴若曦手上流了血,一個個唯唯諾諾,躲得遠(yuǎn)遠(yuǎn)的。
“廢物!”裴若曦氣急敗壞。
“皇上駕到——”
與此同時,李內(nèi)侍尖細(xì)的鵝公嗓打破嘈亂。
大燕帝那明黃色的袍角踏入正殿,身后跟著幾個兒子和重要大臣。
裴若曦和太子在獵場上可是吃夠了又又先告狀的苦頭,眾人請安過后,她立刻膝行至大燕帝跟前。
亮出紅腫不堪、血跡斑斑的手,哭道:“皇祖父,寧王叔的女兒攜帶兇器進(jìn)宮,她把孫女兒的手,都給扎傷了!”
大燕帝身后的太子面色驟變,端起裴若曦的手一看,果真如此!
“父皇!這小東西欠管教,兒臣早就說過這禍害不能留,您看,她把若曦的手傷的!”
太子妃也滿眼心疼,眸如利刃一般剜向又又:“大膽又又,又是你!”
裴若曦金尊玉貴,大燕帝見著她手上那個樣子,心中也同樣涌過心疼。
但早就被太子那句“小東西”給磨沒了:“又又怎么傷你的?是什么兇器?”
裴若曦方才趾高氣昂的臉,如今淚水卻如斷了線的珠子般,她指著又又身上的兜兜。
“是刺猬!她用刺猬傷的孫女,那東西極其危險(xiǎn)!”
帝王身后有人冷哼一聲。
“侄女這話好沒道理。”
裴玨站出來擋在又又身前,高大的身軀比深秋的披風(fēng)還令人心暖。
“如若刺猬便算兇器,那發(fā)釵、玉筷、桌角各個都鋒利無比,豈不是這里的每個人,都攜帶兇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