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尚未褪去窗欞上的薄霜，陸晚晴已立于繡莊前院，手中火柴盒被指尖反復摩挲，炭跡微凹，像一道未解的刻痕。她沒有去碼頭，也沒有回應那句“信我，但別信袖中雷”。她將火柴盒收入旗袍內袋，轉身步入廂房，取出昨日未交出的提花機圖紙，疊成方寸，藏入袖中暗袋。今日她要走的路，不在暗巷盡頭，而在租界的鐵門之內。

法租界工部局前，石階冷硬，鐵門森然。她踏步而上，高跟鞋敲擊青石，聲聲清脆。接待室里，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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