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刺破江霧，碼頭石階上水漬未干，陸晚晴的手指從江面抽回，指尖沾著浮油般的藍光殘影。她沒去擦，只是迅速將防水包貼緊胸口，借外衣遮住那仍在微微脈動的齒輪組。顧沉舟撐著石欄站起，軍裝肩線濕透塌陷，卻仍抬手掃了眼對岸高樓——那扇曾閃出紅光的窗已歸于沉寂，但風衣男子的身影卻已消失。

他們沒說話，沿著廢棄棧橋疾行百米，拐進一處塌了半邊屋頂?shù)呢洍！嵌阎P的麻袋，空氣里彌漫著陳年樟腦與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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