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
“既然是為了孩子,那就得好好檢查檢查。”
二叔傅振國笑里藏刀,第二天就以“關心侄媳婦”為名,安排了他的“心腹醫生”上門。
“張醫生是這方面的權威,讓他給你看看,我們大家也都放心。”
看著那個眼神閃爍的張醫生,我心里警鈴大作。
【媽媽!就是他!二叔的人!】
【他準備在b超探頭上做手腳,或者在你的檢查報告里加料,說我發育畸形,或者干脆說你是假孕!】
【快!演!給我演個創傷后應激障礙!就說昨天的圍攻讓你害怕了,誰都不信!】
我秒懂。
在那個張醫生伸出手要來扶我的時候,我仿佛被蝎子蟄了一下,猛地后退,尖叫出聲。
“啊——!”
我死死抓住身邊傅時硯的衣角,渾身抖得像秋風里的落葉。
“我害怕別碰我!”
我驚恐地看著傅振國和那個醫生,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。
“他們他們看我的眼神,像要吃了我和我的寶寶”
我一邊哭,一邊用眼神向傅時硯求救,那是一種被逼到絕境的動物才會有的眼神。
“傅時硯我只信你我只信你的人”
我的表演恰到好處,既顯得極度沒有安全感,又“無意間”將傅振國和張醫生那不懷好意的眼神,暴露在了傅時硯的視野里。
傅時硯本就生性多疑,在陰謀算計中長大。
他看著我慘白的臉,再看看他二叔那“過于熱心”的模樣,瞬間就明白了什么。
他的臉色沉了下來,眼神冷得能掉出冰渣。
“我的女人和孩子,就不勞二叔費心了。”
他冷冷地推開傅振國的人,直接撥通了一個電話。
“帶你的團隊過來,現在。”
傅振國的陰謀當場破產,氣得臉色鐵青,卻又發作不得。
那場“體檢”最終在傅時硯私人醫生的主持下完成,結果自然是一切正常。
風波過后,傅時硯第一次單獨找我。
夜深人靜,他把我叫到書房。
一份補充協議被扔在我面前。
“簽了它。”他聲音依舊冰冷,“孩子出生前,我保你安全。”
協議內容極其苛刻,幾乎把我當成囚犯。
但我知道,這是我用演技換來的“護身符”。
我拿起筆,毫不猶豫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從純粹的監視對象,到有條件的合作者,這是我在這場豪門生存游戲里,贏得的第一個回合。
我抬頭,對上他復雜的目光,輕輕說了一句:“謝謝你。”
傅時硯愣了一下,似乎沒料到我會道謝。
他別開臉,耳根處有一抹可疑的紅色。
【喲喲喲,我爸動心了!媽媽,乘勝追擊啊!】
我卻只是低下頭,露出一抹疲憊又安心的微笑。
飯,要一口一口吃。
戲,也要一場一場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