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早已習以為常。
可我沒想到這個習慣會讓我連媽媽什么時候去世的都不知道。
手機不斷的撥出電話,可除了一開始有人按掉之后,便再也沒了反應。
我又給給我爸打了電話。
連續打三個他都沒有接,最后一個還是秘書接的,告訴我他才開會,沒空接電話。
最后我還是去警局查了戶口,才知道我媽早在一年前就因為抑郁zisha。
她死于割腕,由家屬同意法醫勘查過傷口,的確是zisha。
家屬同意法醫勘查。
這一定是我那位‘好爸爸’怕我以后知道媽媽死了,會覺得是他們害死我媽,所以特意留得證。
可這并不能改變,我爸就是導致我媽媽死亡的真兇之一。
我媽的人生在一年前就結束了。
我看著手機里我爸的來電,冷笑了一聲。
那屬于我和他們的羈絆,也該停止了。
劈腿的男友,令人厭煩的繼妹,還有爛到骨子里的爸爸,以及那個臟透了的家。
我終于可以和這一切劃清界限了。
生日宴這天,我擺了一桌白花和蛋糕。
桌子上放著我母親的照片。
徐賀喝得醉醺醺的回來,透過門鎖監控,還能清晰的看到他白色襯衫上那幾個紅色的吻痕。
他指紋打不開我的院門,密碼也按了好幾遍。
他惱羞成怒的踹門,“沈軟!你給我滾出來!”
我沉默的看著媽媽的照片,笑了出來。
“媽媽,這就是你給我選的男朋友,和你丈夫一樣,簡直爛透了。”
我厭惡徐賀。
從心底里厭惡。
他是孤兒,卻因和我爸長得有幾分相似,被我看中收留,養在了外面。
我爸一直以資助的名義供他讀書。
實際上早就有了把公司交給他的打算。
他從來沒有想過把公司給我,也始終不讓我學管理,只讓我學些繪畫舞蹈和鋼琴。
他說女生學會這些就夠了。
以后公司自然會由我的丈夫替我打理。
雖然那時我沒指望他會給我找個多優秀的男人結婚,卻也沒想到他為了不背負罵名,打算讓我嫁給他挑好的‘兒子’。
而我只是一個讓徐賀順理成章接手公司的工具人。
若徐賀品行好,我也不會這般厭惡他。
可從第一次見面開始,徐賀就透露著讓人作嘔的氣息。
首次見面,徐賀就對我說,“以后你嫁給我,只需要做好你家里該做的事,不需要你在外面拋頭露面,以后也別穿這么暴露的衣服。”
而那天,我只是穿了一件過膝的連衣裙。
在我因為媽媽的逼迫下同意和徐賀交往后,他便不止一次的要強吻我甚至要把我帶到酒店。
我喊了朋友把他打的重傷進醫院,他還是不服氣。
“你是我女朋友,去睡一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!”
“還是說你和你這個朋友不清不楚?你們倆關系不正常?”
我竹馬聽見這些話,在醫院又給他打了一頓。
最后因為我竹馬家世更強硬,這件事便也不了了之。
徐賀找我爸做主,我爸難得什么都沒說。
他讓徐賀別心急,有什么事都等結婚以后再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