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擅自行動?
金舒有些不解,睨著李錦的背影,脫口而出:“門主,您該不會有斷袖之癖吧?”
李錦一滯,愣愣的回過頭。
斷袖之癖?
一旁的周正,呼吸都卡住了。
李錦嘴巴一張一合,震驚的看著金舒天真的模樣,眼角一個勁地抽抽。
他本意是想讓金舒跟著自己,這樣能避開六扇門的一眾高手,不至于暴露了身份。
這番好意怎么到了這個女人的耳朵里,就歪成了這樣?
他抬手垂眸,揉著自己的鼻梁根,語重心長道:“金先生,你平日里是不是沒有朋友啊?”
見金舒愣在當場,李錦一聲長嘆,搖了搖頭,甩開扇子先走了。
迷迷糊糊的金舒,瞧著他的背影,望向一樣詫異的周正。
“周大人?”她喚。
猛然被拉回當下,周正擰著眉頭,清了清嗓子:“沒事,沒事。”
“你也覺得門主怪異吧。”金舒歪了下嘴,埋怨道。
“嗯。”周正點了下頭,“我也是第一次見,說王爺斷袖之后,還能全身而退的。”
金舒蹙眉:“那還有大卸八塊的?”
就見周正若有所思,面色凝重:“想來,墳頭草已有兩米高了。”
他邊說,邊抬手比劃了一下草的高度。
京城嘉惠坊,夏府。
金舒將前因后果一一講給了夏開誠,坐在一旁時不時補充一兩句的李錦,自始至終都沒有表明自己的王爺身份。
他就那樣看著不善與人打交道的金舒,磕磕巴巴地說出案子原委。
與金舒認識了兩個月的時間,她擅長什么,不擅長什么,李錦一清二楚。
這個不擅長當中,她尤其不擅長被人注視,不擅長與陌生人打交道。
李錦看著杯子里的毛尖,聽著她費盡心力的敘述,不知為何,心底有一種特別的滿足感。
一股“誰讓你說我斷袖之癖”的報復感。
從夏府出來,已是夕陽西下。
京城大地籠上一層薄薄的紅光。
繁華鬧熱的西市,與夏府僅隔了一個坊墻的距離。
拜別了夏開誠,金舒仿佛卸下了壓在胸口的巨石,長長的出了口氣。
“先生這樣不善言談,日后會討不到媳婦歡心的。”李錦調侃著,心情大好地往車邊走。
金舒白了他一眼。
說什么討不到媳婦歡心,這話從沒媳婦的人口中說出來,還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。
周正的馬車停在門前,李錦還沒上車,就聽見了咯噔咯噔的馬蹄聲。
摻雜著叮當作響的清脆鈴音,吸引了李錦的注意。
他回過頭去,看著街角的另一端,漸漸行駛過一輛窮奢極欲的夸張馬車來。
李錦蹙眉,有些好奇的望過去。
卻見這輛車漸漸放緩了前行的速度,慢慢的停在了他的車旁。
大紅的車身,垂遮帷簾,繡云錦圖案,四周垂綴絲穗,就差把“有錢”二字,硬生生寫在上面了。
他詫異不解地瞧著,就見車里的人撩開垂簾,也詫異地望著他:“靖王殿下?”
“宋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