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35歲左右的年紀,面頰保養極好,就算已經死亡接近兩日,皮膚仍舊可以看出吹彈可破的細膩質感。
就算此刻流血過多,膚色蒼白,仍舊能夠推測出,她生前應該是在大戶人家,養尊處優的狀態。
“周正已經查出被害人的具體身份了?!崩铄\勾唇淺笑,“與你推測的無二,是個商人,而且在盛州甚是有名?!?/p>
李錦邊說,邊上前兩步,想要看清眼前金舒說的,那紅色漆字沒有蔓延的痕跡,到底是怎么個沒有痕跡的模樣。
就在他艱難俯身的一瞬,腰間的傳來一陣疼痛。
他白了臉,卻還是僵在空中,一本正經的轉過頭,看著金舒莫名在他后背上敲敲打打,眉頭揚得很高:“金先生,你這是何意?”
金舒睨了他一眼,胡謅道:“哦,有蒼蠅。”
她嘴上輕描淡寫,手里可是沒停。
李錦忍住疼,抬手撥開了她的手臂,嫌棄的瞪了她一眼:“你這動作,當心被暗衛看成行刺?!?/p>
誰知,金舒歪嘴:“王爺的暗衛眼神不好?”
李錦疼的唇角微顫,還找不著反駁的話。
見他目光漸漸冷下來,金舒才收了手,眼眸歪向別處,撓了撓自己的嘴角:“飛走了。”
李錦鼻腔里冷冷哼了一聲,轉過頭,將目光放回眼前的紅色漆痕上。
恰逢此時,給金舒打探消息的小衙役,匆匆回來喚金舒用膳,人還沒進來,就被李錦關切的注視給嚇退了。
他招手將金舒喚出去,站在門口壓低聲音:“大人讓我打探的事情,我問了?!?/p>
“昨夜風平浪靜,除了廚房里鬧耗子,折騰了半宿?!闭f完,他嘿嘿一笑,瞧著金舒,“云大人喊兩位用晚膳了,大人你快收拾一下過去吧?!?/p>
見金舒點頭,這小衙役才如同絕處逢生一樣,歡快的離開了。
她身后,李錦挑著眉頭,雙手抱胸:“你讓他打探什么去了?”
金舒回眸:“又沒問出來?!闭f完,她瞧了李錦一眼,“用膳了,王爺不餓,我可是餓了?!?/p>
見她轉身離開,好似不再深究的模樣,李錦才舒了一口氣。
但他顯然是低估了這個女人。
亥時剛過,他在自己的廂房里看書,只見金舒抱著自己的被子,徑直走進來,咣當一下放在長榻上。
這模樣,把他看愣了。
“這是何意?”
金舒看向他,咧嘴一笑:“云大人準備不周,廂房不夠,有勞王爺跟我湊合湊合?!?/p>
啪的一聲,李錦合上手里的書卷,故作嗔怒道:“金舒!你也太放肆了!”
卻見金舒鼻腔里長長出一口氣,漲紅了臉,怒意滿滿:“少廢話!王爺今日要么砍了我!要么就乖乖把衣裳脫了!我今日要么橫著出去!要么就賴在這不走了!”
屋里坐著的李錦愣了。
把守院門的周正懵了。
房頂上的白羽,腳下一滑,差點掉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