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著店鋪里、攤子上,那些琳瑯滿目的商品,金舒拿在手里,犯了選擇困難癥。
她回過頭,一手是硯臺,一手是佩玉,問道:“你這兩個(gè)如何?”
他睨了一眼,說到:“硯臺。”
見金舒依舊選擇困難,他將她手里的佩玉抽了出來:“這東西不能隨便送。”他說,“你若喜歡,我的送你。”
話音剛落,就聽鋪?zhàn)油膺鄣囊宦曧憽?/p>
就在李錦的眼前,兩輛馬車撞在了一起。
其中一輛拉貨的板車歪了一下,滑落一個(gè)大紅的木箱子。
落地的瞬間,發(fā)出咚的一聲響。
而另一輛,李錦覺得十分眼熟。
“太傅家的馬車?”李錦瞧著其中一輛馬車上繪制的那特殊的花紋,目光落在地上那大紅的箱子上。
只一眼,他便回眸,調(diào)侃的說:“收回前言,金先生還真是走到哪里,哪里有案。”
金舒尬笑一聲,嘴抿成一條線,對李錦的話無法反駁。
她也瞧見了那紅箱子,看見了被磕裂的邊緣,滲出了疑似鮮血的物質(zhì)。
從商鋪里出來,李錦一邊吩咐暗影去京兆府帶人來,一邊站在拉貨的馬車后面,攔住了想要搬動箱子的馬車車夫。
“這里面裝的是什么?”他問。
車夫搖了搖頭:“這我奉命,不知道啊。”
見有人攔著不讓抬箱子,被箱子擋路的太傅家馬車的車夫,聲音大了起來:“你們怎么回事?還不快把這箱子抬走?沒看見堵著不少人呢?”
他嫌棄的瞧著那拉貨的車夫:“我們家少爺說了,你撞了我們的馬車,不用賠了,快些讓路就好。”
就見車夫連連點(diǎn)頭:“我這就搬,我這就搬。”
四十歲左右的中年車夫,慌忙跑到箱子旁邊,彎下腰,兩手找準(zhǔn)位置,用力一抬。
眾目睽睽之下,箱子劈裂的部分“啪”的一聲,崩成了一道寬大的口子。
口子里,一只沒有血色的手,落了出來。
方才還圍觀看熱鬧的京城百姓,此刻爆出一陣驚呼,齊刷刷往后退了好幾步。
搬箱子的車夫跌坐在地,白著臉,指著那只箱子:“這!這!”
半天,竟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。
金舒走上前,蹲在箱子一旁,左敲右打的,那箱子的蓋子緩緩被打開。
瞧見內(nèi)里的一瞬,太傅家方才還趾高氣昂的車夫,嚇得一個(gè)字都說不出來了。
周正不在,李錦便自己從懷中拿出六扇門的黑龍牌,對已經(jīng)嚇癱了的車夫說:“你是收何人的錢,要將這尸體運(yùn)到哪里去?”
就見坐在地上的車夫,哆哆嗦嗦的從懷中拿出一封信:“就,就到,就這個(gè)人,讓運(yùn)到外城去。”
李錦接過他手里的信。
這是一張公文,說的是要將箱子,在指定的時(shí)間運(yùn)到指定的地點(diǎn)。
而落款上,卻寫著蘇航二字。
正是太傅蘇宇的大兒子蘇航。
正是一旁這輛馬車?yán)镒娜恕?/p>
李錦蹙眉,天下竟有如此恰巧之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