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么？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！
我給你錢，給你名聲，把你從一個一無所有的舞女捧上首席的位置！
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！”
我蹲下身，與他對視。看著他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。
“霍衍，你從來都不明白。”
“我想要的，被你親手毀了。”
我站起身，不再看他。
“林叔，這里交給你了。”
“是，大小姐。”
我轉身，一步一步走出宴會廳。
身后，是他歇斯底里的咆哮。
“黎霜！你這個毒婦！
你以為這樣就能毀了我？我不會放過你的！”
我沒有回頭。
霍衍，這只是開始。你的黃泉路，還很長。
霍衍被林叔的人拖出了宴會廳，扔在霍氏集團總部門口。
往日里對他點頭哈腰的保安，此刻都用鄙夷眼神看著他。
他顧不上腿骨的劇痛，跌跌撞撞地沖進自己的辦公室。
辦公桌上的電話依舊在狂響。
“霍總，黎氏啟動了惡意收購，股價開盤三分鐘內直接跌停！”
“霍總，銀行要求我們立刻償還所有貸款，否則將凍結公司全部資產！”
“霍總，幾個最大的合作方單方面撕毀合同，并聯(lián)合起訴我們！”
霍衍猛地抓起電話，狠狠砸在墻上。
“閉嘴！都給我閉嘴！”
他喘著粗氣，雙眼布滿血絲。
為什么？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？
黎霜，黎振國。
這兩個名字像一張網，將他死死罩住。
他一直以為，黎霜只是個有點天賦的舞女，只能依附于他。
他享受著將她捧起再碾碎的快感，以為自己是她的神。
現(xiàn)在，現(xiàn)實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。
他才是那個可笑的傻子。
公司近年來幾個起死回生的項目，
那些他以為是靠自己得來的機會，原來都是黎振國對女婿的扶持。
而他，親手將這份機緣，變成了催命符。
“不嗎，我不能就這么輸了！”
霍衍喃喃自語，眼中閃著瘋狂。
他開始在辦公室里踱步，腦海中瘋狂回想過去。
他想起她站在舞臺中央，光芒萬丈。
他想起她拿到天鵝獎時，眼中的喜悅。
他想起她躺在血泊里，絕望地向他伸出手，求他救救她。
不！不對！
霍衍的腳步猛地頓住。
一個被他忽略了三年的細節(jié)，突然清晰起來。
三年前，安雅琪哭著說被黎霜推下樓梯，流產了。
他當時被憤怒沖昏了頭，根本沒去深究。
可現(xiàn)在想來，黎霜那么驕傲，怎么會做出這種自己都不屑的事？
還有安雅琪，
這些年，她總在不經意間提起黎霜的惡毒。
一個讓他不寒而栗的猜想，在他心底顯現(xiàn)。
霍衍猛地抓起內線電話，聲音嘶啞。
“接張助理。”
電話很快接通。
“霍總？”
“立刻，用盡一切辦法，去查三年前安雅琪在醫(yī)院的所有就診記錄！
尤其是婦產科的！我要最詳細的報告！半小時之內，發(fā)到我郵箱！”
掛斷電話，霍衍癱坐在椅子上，渾身被冷汗浸透。
他死死盯著電腦屏幕，心臟狂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