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話,沈念秋!”
他的語氣還是和過去一樣高高在上,從來不許旁人質疑。
嘴角勾起一個冷笑,我拿回自己的藥,冷冷回復。
“棺材店生意太差,我還會做兼職,一來二去就染上些麻煩的病,只能吃藥緩解?!?/p>
傅言州聽出了我的言外之意,不敢置信地看著我。
他的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失望。
這樣的表情我只在他臉上見過一次,還是他親眼見證我拔他奶奶氧氣管那次。
蘇若年眼里閃過一絲竊喜,毫不掩飾對我的嫌惡,連忙離我三米遠。
“沈念秋,你怎么能這么自甘墮落,真是惡心透頂。”
“言州,我們快走,別再跟這種臟東西產生聯系,要是她再傳染給我們一些不干不凈的疾病就不好了。”
我靜靜地看著蘇若年拉走傅言州,心里松了一口氣。
這樣最好。
在我人生的最后時刻,別再和傅言州產生聯系,徹徹底底遠離他。
這樣那個秘密就會被我?guī)нM墳墓里,永遠無人知曉。
兩人很快結賬離開,輪到我買藥時,店員探究的視線針一樣刺在我身上。
他眼里閃爍的淫邪目光讓我惡心得想吐。
“聽說你是干那行的,等下要不加個聯系方式?!?/p>
正要開口拒絕這個惡心男,余光卻瞥見傅言州的身影。
我立刻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,換了套說辭。
“現在是我的下班時間,等晚上再來找你?!?/p>
話音剛落,傅言州重重一巴掌扇在我臉上。
“沈念秋,你怎么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?!?/p>
“我原本以為你只是說說而已,沒想到你還真墮落成這樣?!?/p>
“不僅隨便跟陌生男人調情,還敢偷若年的戒指?!?/p>
他的一字一句宛若世上最鋒利的刀劍,活生生在我胸口剜出一個血窟窿。
蘇若年更是直接把包砸到我臉上,狠狠拽住我的頭發(fā),生拉硬扯。
“我說我戒指怎么不見了,肯定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偷的?!?/p>
“你偷了鐲子,還要偷言州送我的訂婚戒指,沈念秋,你多少要點臉?!?/p>
傅言州雙手抱胸,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(fā)生。
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,卻終究還是沒說出勸阻的話。
“我沒有偷你的戒指,你憑什么冤枉我。”
我一把將蘇若年推開,本就虛弱的身體受不住力,嘴角溢出血漬。
我只是想讓傅言州遠離我,可不是想被人活活打死。
蘇若年冷哼一聲。
“不是你,還能是誰,你本就是偷東西的慣犯,還嫉妒我跟言州之間的感情,除了你還能有誰?”
我掏出自己身上所有口袋,也沒發(fā)現她口中的戒指。
蘇若年不屑冷笑,嘴里振振有詞。
“你一個慣犯,肯定有自己的伎倆。”
“等我把你身上的衣服都扒了,就知道你有沒有偷了?!?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