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止是死了人。”
旁邊另一個圍觀者擠了進來,道:“聽說病患才六歲,腦髓都被抽干了,想不到這柏年診所竟是個黑診所。”
腦髓被抽干?!
以秦秋對陳醫生短暫幾日的相識,他不像會做那種事
秦秋不顧旁人勸阻,踩著滿地的玻璃藥瓶碎渣,小心翼翼地進入診所。
刺鼻的藥水味涌入秦秋的鼻孔,還摻雜著血腥的氣味。
最里面那間病房傳出丁助理哭腔的嗓音:“陳醫生,你撐住,警方和急救車馬上來了”
陳涵身上已經被砍了三刀,倒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但醫鬧家屬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,抓起地上的那把刀再度逼近。
“我女兒才六歲,你怎么下得去手!我要你給我女兒償命!”
“老婆,你退遠點,我來解決他。”
秦秋循聲快步跑過去,入目的就是丁助理擋在陳涵身前,攔住眼底一片猩紅的夫婦。
眼看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就要刺過去,秦秋從那兩人身后偷襲,手干脆利落地把那把刀卸了。
“你是什么人?同謀?”
家屬驚怔地看著不怕死闖入的秦秋。
秦秋把繳下來的刀扔出窗外,有條不紊道:“如果你們有證據證明陳醫生抽干了你們女兒的腦髓,麻煩直接報警。否則,就等著陳醫生反訴你們蓄意行兇!”
“證據?呵呵。”
逝者的爸爸發出森然的冷笑。
喪女之痛顯然已經蓋過了他對于法律的敬畏,“既然你也想給我女兒陪葬,那就一起死吧!”
男人抄起旁邊的一根輸液桿,預備刺向秦秋,誰知下一秒兩根銀針從秦秋手里飛出,精準刺入至暈的穴位。
失控的家屬一秒鐘悶聲倒地。
后面的丁助理看呆了,秦秋這是sharen了?!
其實她只是用兩根針把兩個來勢洶洶的醫鬧家屬暫時制住而已
秦秋走向陳涵,她也不明白丁助理不趕緊救人,盯著她上下看干什么。
連忙提醒:“丁助理,別愣著,幫忙把陳醫生扛到床上。”
“用不著你這個災星出手,我已經撥打120急救電話,馬上就”
話沒說完,只見秦秋繞過那個喋喋不休的丁助理,徑直轉身走向周圍滿是碎玻璃片的陳涵,一個用力把他扛在肩頭。
內心暗道:血都流成一條河,還等急救車?等來的怕不是黑白無常!
秦秋邁著艱難的步伐把陳涵弄上病床,隨后拿出一針全身麻醉劑,注射進陳涵的手背,隨后開始處理傷口。
短短的十分鐘,她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,正在用專門的手術線將處理好的傷口仔仔細細的縫好。
丁助理全程像是盯罪犯一樣舉著手機盯著秦秋偷拍。
外面由遠到近響起了警笛聲以及救護車的鳴笛聲。
丁助理聽到聲音,正義凜然道:“你最好別對陳醫生動什么手腳,我全都拍下來了,警方馬上就到!”
秦秋手上已經在最后的收尾,聽到丁助理的話她臉上沒有任何的波動。
當警方和醫護進來的時候,丁助理指著秦秋道:“警察先生,地上這兩個人都是她殺的,與我和陳醫生無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