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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若若從入職開始，就總盯著我的包和衣服看，聊天也動不動拐到大牌上。
我怕她猜到什么，每次只敷衍兩句。
看來她是認定，這些東西都是我老公送的了。
我忍不住笑出聲：
“心里想什么，眼里就看到什么。你這么替我著急，其實是自己盼著走捷徑了吧？”
何若若眼神一躲，下意識地瞥向陸景言，再轉回來時眼眶已經紅了。
“江寧姐，你誤會了，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她聲音帶著哽咽，“我只是覺得你平時太辛苦了，想讓你放松一點…對不起，我不該多嘴的。”
她這副委屈模樣，好像剛才帶刺的人不是她。
陸景言果然看不下去，皺眉看我：
“江寧，同是女人，你怎么能把別人想得那么不堪？”
我剛要開口，卻被他打斷：
“夠了，江寧！你到現在還沒明白自己錯了嗎？”
他的話讓我感到疲憊，不想再跟他繼續糾纏，我淡淡開口：
“放心，”我扯了扯嘴角，“不耽誤陸總英雄救美了。”
我轉身拿起包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公司。
午后的陽光有點刺眼，熱風吹在臉上。
我拉開車門，坐進去，拿出手機。
相冊中兩人緊緊依偎而坐的親密畫面刺入眼簾。
下一張是何若若彎腰親上陸景言的瞬間。
我指尖很穩，全選傳進了一個獨立的加密云盤。
關掉手機，扔在副駕。
開車駛回那個搖搖欲墜的“家”。
我推開家門，卻看見奶奶坐在客廳沙發上，手拄著拐杖，背挺得很直。
她是公司的創始人，陸景言的奶奶，也是這些年真心待我的人。
聽見我說完剛才團建上的事情，奶奶嘆了口氣，握緊我的手：
“你別怕，有奶奶在。他要是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，我第一個不饒他。”
“就算你和小言分開了，你也永遠是我親孫女。”
我心里一暖，鼻子有點酸。
“奶奶知道你不是沖動的人，”她聲音沉下來，“能讓你說出離婚，肯定是傷透心了。”
“只是”奶奶語氣緩了緩，帶著幾分期盼：
“夫妻六年，能不能再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？當然，最后的選擇權永遠在你手里。”
我看著奶奶關切的眼神，那些照片在腦海里閃過。
我沉默片刻，反手握住奶奶布滿皺紋的手。
“奶奶，”我聲音很輕，“您的心意我明白。”
“但有些事，不是解釋就能解決的。”
奶奶沉默了片刻，重重嘆了口氣。
“好，奶奶不逼你。”她拍拍我的手背，“你記住，無論你做什么決定，陸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。”
我們又坐了一會兒，說了些家常。
之后我送她到門口，看著保鏢扶她坐進車里。
車開走了。
我站在空蕩蕩的門口，看了看表。
三點多了。
該去幼兒園接兒子了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