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云錦三個字一出,現(xiàn)場看戲的其他貴女夫人們紛紛開始議論起來。
“這連云錦可是好緞子,就連本夫人也只有一匹,都舍不得用來做衣服,還留在那呢。”
“呀,那這個沈姝一個庶女,怎么會這么奢侈,用連云錦來做絹帕,這其中,怕是有什么誤會吧?!?/p>
大家你一句我一句,都說到了重點。
沈姝是庶女,即使是沈家人,可是也犯不著用這么名貴的緞子做絹帕吧。
人群中的趙飛月皺起了眉頭,心道這難道是沈盈凝故意逗她的?
其實,這根本就不關(guān)沈盈凝的事兒,這個絹帕的確是沈盈凝讓歸雁閣的眼線在沈姝的房間的偷拿出來的。
只不過,沈姝早有準(zhǔn)備,用庫房里以前剩下的名貴緞子邊角料做了一個絹帕,所以才有了今日的這場戲。
而沈姝剛剛一副困惑且不明白的模樣,只會讓人更加相信她就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庶女,不然她若知道這個是連云錦,恐怕早就說出來自證清白了。
這一下,曹貴妃倒是也有些遲疑了。
隨后她對著梅姑姑擺了擺手,示意她先退下。
“太醫(yī)說七公主應(yīng)該是一炷香之前被推進水中的,沈姝,那本宮再問你,一炷香之前,你在哪兒?”
沈姝恭敬應(yīng)答。
“回貴妃娘娘的話,臣女一直都在碧湖那邊?!?/p>
“可有人為你作證?”曹貴妃繼續(xù)道。
沈姝想了想,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站著的君亦淮,而君亦淮此刻只是像一個事外人一般,壓根就沒有半點要出來給沈姝作證的意思。
沈姝也不指望君亦淮出來為她說什么,她抬頭看他不過是想看看此刻君亦淮到底是什么表情。
若是她還沒有猜錯的話,此刻君亦淮的心中估計還在思量幫助她的利與弊吧。
是啊,在君亦淮的眼中,永遠都是利益至上。
這邊君長歡聽了曹貴妃的話,原本正想說為沈姝說什么,不曾想這個時候,一道聲音突然在這一瞬間響起。
“本殿可以作證?!?/p>
聲音傳來的一剎那,四周瞬間變得安靜如死。
包括君長歡和君亦淮等人的眸光也微微變動,特別是君亦淮,眼底里都是不可置信。
原本還圍在一起的眾位貴女夫人們,紛紛識趣兒的為來人讓開了一條道。
沈姝疑惑回頭,只見前方,紅衣男子緩步而來。
他的容貌絕色,嘴角微勾的邪魅弧度,比女兒家還要動人心魄,恰巧還穿著一身烈焰紅衣,更是讓人移不開視線。
他和皇宮里的其他皇子王爺?shù)亩疾灰粯樱拖袷且粋€獨立的存在,不受外界拘束,也不在意世人眼光。
“居然是長孫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