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氏沒有想到雪蓮會膽子大到反咬自己一口，當即就上前對著雪蓮的臉扇了個耳光。
“賤婢，你真是死性不改，先頭栽贓了二丫頭，現在又來挑撥離間。”
說著，她看去了沈相和老夫人，眼圈都紅了。
“相爺，母親，我進了沈家這么多年，為人處事大家都是知道的，平時里也是疼愛二丫頭和四丫頭他們的，怎么可能會讓奴婢去做這些事兒，這件事，當真和我無關啊。”
沈相看著自己的發妻，就想起早些年來，自己還沒有登上相位時，霍氏不嫌棄他官位不高，就愿意嫁給他，為了他生了個優秀的女兒不說，這些年來還將府邸里管理的井井有條。
想著霍氏為了自己多有幾個傳遞香火的兒子，不顧老夫人的反對，主動同意將當初還是外室的白姨娘接進府中。
后來老夫人給他納了王姨娘，霍氏也沒有說什么。
如此想著，沈相也覺得今日的事兒和霍氏無關。
沈相轉頭，對著老夫人道。
“母親，依我看，這個奴婢就是老道士說的妖孽了。”
老夫人看了眼現場眾人，最后看向老道士。
“這位道爺，你覺得呢。”
霍氏忙不迭給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老道士遞了個眼色，老道士當即明白了過來，連忙上前回老夫人的話道。
“老夫人，老道看這婢女印堂發黑，眼中全是怨氣，身上也沒有半點人該有的生氣，想來她就是妖孽無疑了。”
見老道士都這么說了，雪蓮徹底傻掉了。
霍氏在旁邊拿著絹帕擦眼淚，嘆了一口氣道。
“雪蓮啊，你可真是糊涂，好好的偷什么東西，被發現了也就罷了，還埋怨主子，又做了這么多惡事，你這樣做，就沒有想過自己的家人嗎？”
“哎，真是個糊涂丫頭啊。”
霍氏這話看似在感嘆，其實她是在提醒雪蓮，她的家人都在霍氏的手上，今天若繼續反咬，那就別怪霍氏不客氣了。
見到這一幕，沈姝神色是出奇的平靜。
果真姜還是老的辣，霍氏的手段一向都如此狠絕，而沈姝，也沒有指望今日能徹底扳倒霍氏，畢竟霍氏在丞相府這么多年，還是有些手段和根基的。
雪蓮聞言，神情瞬間就變了變，隨后她咬了咬唇，終究還是認了。
“是都是我一個人做的，小姐院子里的東西是我埋的，老夫人院子的也是我弄的，都是我一個人，我該死該死”
老夫人閉了閉眼，對著旁邊的下人道。
“把她帶下去吧。”
隨后，她看了眼沈相和霍氏。
“亂糟糟的一團，接下來的事兒，你們自己去處理吧。”
臨走前，老夫人特意看了眼旁邊眼觀鼻鼻觀心的沈姝。
這個二丫頭，要么不說話，要么說出來的都在點子上，從一開始，就鎮定自若，一直都未曾露怯和慌亂。
走到了遠處，老夫人問覃嬤嬤。
“覃嬤嬤，今天的事兒，你怎么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