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他拍了拍霍胤的肩。
“好好養身子,以后有時間再來看你。”
言罷,君亦淮便帶著蔡書宥轉身離去,臨走前,蔡書宥故意在霍胤身邊悄無聲息一過,然后仿若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,跟著君亦淮離開了霍胤的房間。
出了屋子,蔡書宥終于開了口。
“五皇子,睿王當真和西北大營的人”
君亦淮突然就笑了,不過表情依舊十分冷淡,他道。
“那只不過是我的激將法罷了,睿王兄從未和西北大營的人交涉過。”
君亦淮雖然是這樣說,可是蔡書宥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這么簡單。
不過他并沒有傻到繼續去刨根究底,而是笑了笑隨意附和了兩句,便和君亦淮離開了。
屋中,霍胤此刻心里很亂,正打算蒙頭睡下,拉起被子時有什么紙條突然掉在了地上,他將紙條撿起來,展開一看。
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,霍胤的眸光亮了亮,臉色終于有了冷漠之外的神色變化!
這紙條上面的字句雖然很簡短,可是,卻寫出了如何讓睿王“回心”的法子和重點。
霍胤沒有想太多,只當是君亦淮留下的。
隨后,他將紙條捏緊。
“好,我霍胤怎么能被區區一個賤人打倒,在哪里栽倒,我就要在哪里爬起來!”
幾日后,霍胤表面上對外依舊是在房間里養身子,不過私底下他已經開始動作了,其一,是幫睿王處理了平江那邊的動亂。
至于方法,那就是,殺!
總之,百姓也是惜命的,看到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,怎能不怕?
當然,霍胤沒有傻到去派自己的人,或者是死士,而是花重金雇的殺手。
其二,便是自掏腰包,安頓了那些從平江逃難來的百姓,至于這好名頭,全都給了睿王。
紙終究是包不住火,在有難民來京的半個月后,西涼陛下就知道了平江的水患未平的事兒。
原本他是要動怒的,不過,卻聽下面的人來報,說最近睿王一直在安撫難民,甚至親自前去難民所住的地方探望,是真心想彌補自己之前的錯失。
加上曹貴妃的枕邊風,西涼皇帝也便再給了睿王一次機會。
看著睿王這邊沒有被雷劈“死”,反而是更加得意,君長歡這邊得知了,也只能把火氣往肚子里咽。
只有沈姝,在聽到外面傳回來的一道道有關睿王“春風得意”的消息時,只是嘲諷笑笑。
“睿王啊,你得意的日子,快沒多久了。”
約摸過了十天后,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婦人,背著個包袱,牽著一個半大的孩子,和其他百姓一樣,進到了京城中。
她一身很臟很臭,好像是剛剛從難民窟里出來似的。
一進京,這女子徑直就來到了一個地方——京兆府。
她抬手,開始擊鼓!
咚!咚!咚!
震人心魄!
很快有差役出來,“喂,你擊鼓做什么,是有什么冤情要報嗎?”
婦人拉著孩子,轉過頭,眼神堅定,一字一句說出了這樣一句話。
“我要告…御…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