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行宮處某一間殿宇內。
德妃正在和人說著話,不想這時有人來報,說是承王來了。
德妃臉上頓時就浮現出了亮色來,“愣著做甚,快請進來啊!”
君長歡很快就來了,他先是對著德妃行了個禮,然后坐在了一旁喝茶。
除了方才行禮的時候說了兩句,現下居然一句話也沒有多言。
到底是自己的兒子,德妃當即就察覺出君長歡有些不對勁,她揮退了其他宮人,只留下了心腹芝姑姑,隨后開口問道。
“歡兒,怎么了這是,是你父皇那邊為難你了,還是你的幾個兄弟對你下暗手?”
君長歡放下了茶杯,沒有回答德妃的話,而是反問道,“母妃,您找我來,是所為何事?”
德妃笑了笑,“當然是為了你的終身大事,我已經派人給徐小姐約好了,說是今天下午一塊兒和你去馬場上騎馬,到時候你可得親自迎徐小姐前去,知道嗎?”
君長歡皺起眉頭。
“母妃,上次我就已經說過了,如今太早了,我還不想成家,等大局塵埃落定以后再說吧。”
德妃倒是不高興了,“怎么,母妃管你的終身大事,還管錯了?”
以往德妃如此不悅之時,君長歡都會主動退一步,可是今日,君長歡好像并不想如此,他面色依舊冷冷的,道。
“母妃,兒臣的終身大事,就不勞煩母妃費心,母妃若是真的是喜歡徐小姐,兒臣覺得母妃可以直接把徐小姐接進皇宮,又或者收她為義女,想必父皇斷然是不會反對的。”
這么多年來,君長歡何時這樣對德妃說話過,德妃的臉色瞬間就沉若鍋底,她啪地一下拍了拍桌子,沉聲道。
“你這是什么話!”
說著,她像是想到了什么,瞇起眼道。
“是不是那個女人在你耳邊嚼舌頭,說本宮那天為難她了?”
君長歡聽得眉頭直皺,上次的事兒,他本不想在這次的秋獵中提及,怕德妃不高興又去針對沈姝,可是現下德妃提起,君長歡也不想繼續假裝自己不知道了。
“母妃,沈二小姐從未在我面前說過你半句不是,倒是您,那日居然讓她捧著滾燙的茶水陪您說了那么久的話,母妃,您為何要如此針對她?”
“哼!我就知道,你最近這段時間心情不好,在我跟前也是如此,一定是心里有事兒,現在終于把話說開了對不對!”
德妃冷哼了一聲,又接著道。
“反正事已至此,我就把話放在這了,承王妃的位置,不可能是她,至于側妃,或許哪天本宮高興了,可以考慮考慮。”
君長歡也來了脾氣,站起了身一甩袖子。
“母妃,您當真要如此逼迫兒臣嗎?”
“逼迫?本宮哪里逼迫你了,是你一直在逼迫本宮!”
君長歡皺起眉頭,似乎是覺得和德妃說不下去了,“罷了,如今在宮外面,兒臣不想和母妃爭執,一切等回去了再說吧。兒臣那邊還有事兒,下次再來看母妃。”
說完,君長歡也不管此刻德妃是什么神情,轉身就走。
氣得德妃直接把一桌茶點推翻在地。
芝姑姑連忙上前,“娘娘,息怒啊。”
德妃冷冷瞇起眼,“沈姝,都是因為你,讓我們母子關系變成如今這般,本宮定不會饒恕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