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北瀲見她看向自己時,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,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,有些不爽地皺起眉頭。
這個女人竟然如此不待見他。
他是瘟神嗎!
駱大哥!
叫得可真親熱。
聽余疏桐像個小女生一樣喊駱海川駱大哥,秦北瀲心里莫名覺得難受,像心口堵了一團棉花似的,憋悶得慌。
“我就是感冒發燒,在醫院待兩三天就好了,公司那么忙,駱大哥不用來看我。”
余疏桐瞥了秦北瀲一眼之后,就將目光移回了駱海川的身上,神態專注地將駱海川看著,溫言細語地跟駱海川說話,壓根沒理會秦北瀲,就跟沒看見秦北瀲似的。
“公司的事情有助理處理,你啊,真是不讓人省心。”
看見余疏桐略顯蒼白的臉,以及手背上打的吊針,駱海川那好看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形。
他走過去,動作十分熟練地將手里的白玫瑰插在床頭的花瓶里,再將板栗酥跟保溫飯盒放在床頭柜上。
看著他行云流水般的動作,秦北瀲心里忽然產生了一種錯覺,感覺病床上的女人經常被駱海川這樣照顧。
這種錯覺,讓他心里越發地不爽,眉頭間的褶子又多出了兩道。
“還燒不燒?”
駱海川將保溫飯盒跟板栗酥放下之后,旁若無人地伸手去摸余疏桐的額頭。
摸到余疏桐的額頭后,還一臉欣慰地松了口氣。
“好在退燒了,我吩咐家里的廚師熬了紅棗花生粥,還買了你愛吃的板栗酥,你是想吃紅棗花生粥,還是想吃板栗酥?”
“胃里有些難受,吃紅棗花生粥吧。”
駱海川點了點頭,揭開保溫飯盒的蓋子,倒了一些粥在碗里。
秦北瀲的目光落在那只粥碗里,盯著漂浮在粥里的紅棗,眸色變深了些許,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。
這個女人喜歡吃紅棗嗎?
看著駱海川挖了一勺有紅棗的粥喂到余疏桐的嘴邊,余疏桐大口吃下后,秦北瀲心里的失落感加重。
他的桐桐是不喜歡吃紅棗的。
一個喜歡吃紅棗,一個不喜歡吃紅棗,而且容貌,身材,氣質跟聲音都天差地別,可為何他看著眼前這個女人,會覺得熟悉,似曾相識,會下意識地想起桐桐,會下意識地想要靠近呢?
“駱大哥,我自己來吧。”
余疏桐吃了一口粥后,用余光瞄了一旁的虞清雅一眼,生怕虞清雅會吃醋生氣。
她跟駱海川雖是師兄妹關系,但駱海川這么親昵地喂她吃粥,還是有些不妥,尤其是當著虞清雅的面。
“小魚兒,你看我做什么。”
虞清雅大大咧咧地開口,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。
“你手上打著吊針呢,不能亂動。”
“駱海川,你好好喂啊,別把小魚兒燙著了。”
余疏桐聽得嘴角一抽。
虞清雅這個女人真是太沒危機感了,好在師兄現在照顧的人是她。
“咳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