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北瀲垂下眼簾,兩道冰冷的目光落在那毛絨絨的一團上。
喵嗚!
剛才還雄赳赳氣昂昂的花貓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,在秦北瀲的腳邊縮成一團,毛絨絨的身子瑟瑟發(fā)抖。
藏在滑滑梯后面的余樂軒禁不住扶了一下額頭。
真是一只慫貓。
就在余樂軒以為花貓慘敗于渣男爹地之手時,秦北瀲忽然氣急敗壞地將花貓拎起往旁邊的綠化帶里一丟。
秦北瀲盯著自己皮鞋上的貓屎,眉頭皺得前所未有地厲害。
“哈哈哈。”
看見秦北瀲從西裝褲的兜里拿出價值不菲的手絹,彎腰用那手絹擦拭自己皮鞋上的貓糞,笑出了兩滴眼淚。
“小花干得真漂亮。”
看著秦北瀲將那價值不菲的手絹往垃圾桶里一丟,黑著臉大步流星離開之后,余樂軒才哼著歡快的小曲兒從滑滑梯后爬出來。
“朱爺爺。”
“哎喲,小軒軒,你怎么還沒回家。”
小家伙墊著腳尖兒趴在門衛(wèi)室的窗戶邊,一聲甜膩膩的朱爺爺,嚇得正靠在椅子上打盹的朱老頭打了一個激靈。
“朱爺爺,今天是不是有陌生人去我家拜訪了?”
朱老頭扶了扶老花鏡的眼眶從木躺上起身。
“之前是有一個長得很俊俏,穿得很講究的年輕人向我打聽了你家的門牌號,對了,你剛才盯著的那輛豪車就是那年輕人的。”
知道余疏桐是單親媽媽。
朱老頭笑了笑,忽然變得一臉八卦。
“小軒軒,那年輕人是不是在追求你媽媽嗎?我看著那年輕人挺好的,成熟穩(wěn)重,長得俊,還有錢。”
“朱爺爺,長得好看的,不一定是好人,那個人壞得很,你別被他的外表騙了。”
余樂軒轉(zhuǎn)身走進門衛(wèi)室。
“清雅干媽說,那個人追求我媽咪,是因為看上了我媽咪的錢,我還聽清雅干媽說,那輛車都是別人送給那個人的,朱爺爺,那個人下次再來找我媽咪,你一定要將那個人攔在外面。”
原來是個靠臉從女人手里騙錢的小白臉啊。
余樂軒奶聲奶氣地說完,朱老頭立馬一臉傷風敗俗的表情。
“有朱爺爺在,一定不讓那個小白臉進咱們小區(qū),打你媽咪的主意。”
“朱爺爺您真好,謝謝朱爺爺。”
秦北瀲驅(qū)車剛離開溫馨家園小區(qū),就感覺后背涼颼颼的。
“暮云,給安安做完體檢了嗎,安安情況怎樣?”
秦北瀲心里擔心秦逸安,顧不上是誰在背后罵他。
電話里很快響起了趙暮云充滿疑惑的聲音。
“二哥放心,我已經(jīng)給安安做了全身檢查,安安除了有些貧血,其他指標都正常。”
小安安跟沈佳妍都喝了那壺雞湯,為什么小安安就安然無恙呢?
壓在秦北瀲心口的大石頭終于落了下來。
“豫子楚,給我準備一身換洗的衣服。”
駕駛室里一股濃濃的榴蓮味,秦北瀲被熏得臉比鍋底還黑,跟趙暮云通話完之后,有些暴躁地撥通豫子楚的電話。
豫子楚聽得一愣,好半晌才反應(yīng)過來。
“是。”
總裁去四季酒店見完余小姐就要換衣服,難道總裁被余小姐撲倒了!
余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