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被那個男人傷得這么深。
她以為,她已經徹底心死了,再也不會為那個男人心痛分毫。
可出車禍的時候,看見那個男人渾身血淋淋,奄奄一息地被卡在方向盤跟座椅之間,她的情緒竟然無比崩潰。
真是沒用。
余疏桐在心里狠狠地鄙視著自己。
“你你說秦北瀲那賤人為了救你,連自己性命都不顧了!”
余疏桐實話實說后,惹得虞清雅跟小程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。
“嗯。”
余疏桐點頭。
雖然她不想承認,但事實就是如此。
擔心余疏桐對秦北瀲心軟,虞清雅愁得抬手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。
“小魚兒,你可千萬別心軟,那個男人今晚之所以奮不顧身地救你,要么是因為你這張禍國殃民的臉,要么是因為你的價值。”
虞清雅握了握拳,咬了咬牙。
總之,秦北瀲那賤人今夜奮不顧身救小魚兒,絕對不可能是因為愛。
若是秦北瀲那賤人心里愛著小魚兒,六年前,就不會用那樣殘忍的手段對付小魚兒跟三個未出世的孩子了。
秦逸安睜著大眼睛躺在余疏桐的身邊,仔細認真地聽余疏桐跟虞清雅之間的談話。
明顯覺察到虞清雅對秦北瀲的憎惡后,他正打算利用余樂軒的身份從虞清雅的嘴里套一些信息,虞清雅擱在包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“駱海川,小魚兒出車禍了,你人在哪里?”
一看來電顯示是駱海川,虞清雅接起電話就一頓獅子吼。
“你知不知道小魚兒今晚經歷了什么,好在小魚兒福大命大躲過了一劫,不然看你怎么向歐老爺子交待。”
駱海川是余疏桐的師兄,回國前,歐老爺子囑咐駱海川好好照顧余疏桐母子倆,眼看余疏桐三天兩頭住院,虞清雅心疼難受,心情不好,不免遷怒于駱海川。
“您您好,請問是虞清雅虞小姐嗎?”
電話里并不是駱海川的聲音。
虞清雅微微一愣。
“我是虞清雅,請問你是誰?駱海川呢?”
對方被虞清雅暴躁的語氣嚇得有些結巴。
“我是藍調酒窖的服務生,駱駱總今夜在我們這里喝醉了,駱總喝醉后,嘴里一直念叨著虞小姐您,請虞小姐您來藍調酒窖一趟,接駱先生。”
“這個臭男人。”
虞清雅咬牙切齒地掛斷了電話。
“有小程陪著我就行了,你趕緊去看看師兄。”
虞清雅跟藍調服務生的通話,余疏桐雖然沒聽得很清楚,但大概情況她已經猜到了。
“師兄當年跟你分手,雖然有些自以為是,但出發點是為了你好,清雅,你心里要是還有師兄,就早點將當年那件事放下,別再折磨你自己了。”
“我心里才沒有那個臭男人呢。”
虞清雅咬了咬牙,昧著良心狡辯。
“我就在這里陪著你,你剛出了車禍,心里的恐懼還沒平復下來呢,我怎么可能這時候將你丟在醫院里,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,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。”
“可是駱海川,全世界只有一個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