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接著,在場其他人紛紛朝著余疏桐駱海川看了過去。
只見駱海川一臉焦急地攙扶著余疏桐。
余疏桐原本明艷照人的一張臉,此刻煞白得跟白紙一樣,豆大的汗水不斷地從額角冒出。
想是太痛苦的緣故,她額間冒出了幾條青筋,一只手死死抓著駱海川身上的衣服,一只手捂住小腹,身子都站不直。
“肚子肚子好痛。”
腹部一陣陣劇烈的絞痛感,讓余疏桐不斷地倒抽冷氣,跟駱海川說一句話,就像是要消耗掉她全身的力氣。
“帶藥了嗎?藥在哪里?”
余疏桐喊肚子痛,駱海川就知道她這是怎么了,忙不迭問她藥在哪里。
六年前,師父無意間救了小師妹,當時的小師身懷六甲,奄奄一息。
師父不忍四條生命就此消失,于是設法保住了小師妹跟三個胎兒的性命,再將小師妹帶到了國,用畢生所學,救回了小師妹跟三個胎兒。
九個月后,三個小家伙呱呱墜地。
但小師妹在生三個孩子的時候,發生了大出血,雖然有驚無險,但自那次大出血之后,小師妹原本就被傷得千瘡百孔的身體,一夜間傷上加傷,時隔五年,經過調理,小師妹的身體雖然已經今非昔比,但因為當年墜海跟大出血,每個月痛經一次這個問題,一直沒得到緩解。
作為師兄,見自家師妹每個月都要經歷一次這樣的痛苦,他恨不得將罪魁禍首秦北瀲剝皮抽筋。
“提提前了。”
余疏桐疼得雙腿顫抖,死死抓住駱海川身上的衣服,死死地攀附著駱海川,才能勉強站穩。
豆大的汗珠不斷往外冒,很快濕潤了她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。
濕漉漉的發絲貼在臉上,看著,像是剛從水里打撈起來的一般。
“沒沒帶藥在身上。”
余疏桐下巴打顫。
“趙暮云,快給她看看。”
秦北瀲回過神來,像一頭失控的野獸,扭頭對著趙暮云嘶吼了一聲。
“好。”
趙暮云被他的語氣嚇得忙不迭朝著余疏桐駱海川走了過去。
秦北瀲已經沖到了余疏桐的身邊,比在場所有人的速度都快。
“駱海川,她這是怎么了?”
他伸手想去觸碰余疏桐,手還沒碰觸到余疏桐的一片衣角,就被駱海川一把將他的手揮開了。
“滾,別碰她。”
駱海川雙眸怒火滔天地將秦北瀲瞪著,不顧那么多人在場,直接喊秦北瀲滾。
“秦北瀲,你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,曼華是死是活,都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系,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。”
秦北瀲活了三十年,還從未被一個男人當眾如此削過臉,但他現在顧不上駱海川對他的態度,直接忽視掉駱海川,兩道目光定格在了余疏桐那慘白的臉上。
見平時高高在上得像個女王的女人,此刻一頭濕漉漉的,狼狽得像是剛從水里打撈出來的一般,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,痛苦得臉都扭曲了
“咳咳。”
秦北瀲握拳到嘴邊,悶悶地咳了兩聲。
見女人如此虛弱靠在駱海川的懷里,他心口不受控制一陣陣地絞痛。
“駱海川,你對我有什么意見,以后再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