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接到余疏桐的電話。
這著實將趙暮云給驚到了。
“余小姐,請問有什么事嗎?”
“秦北瀲海鮮過敏了,趙醫生,請你馬上趕來張公館附近的清雅中餐廳。”
“余曼華,你這是想要了秦北瀲的老命嗎。”
聽說秦北瀲海鮮過敏了,趙暮云急得在電話里對余疏桐吼了一聲。
“是秦總想死,可不是我要秦總的命,再一個,秦總的命對我也沒用。”
“趙醫生,藥可以亂吃,話不可以亂說。”
說不贏余疏桐,趙暮云氣呼呼地掛斷了電話,將抗過敏的藥物裝箱,驅車風馳電掣地朝張公館趕。
好在張公館位于宣京郊區,一路上都沒堵車。
十二點半不到,一輛白色的跑車就停在了清雅中餐廳前的露天停車場。
“秦老二怎么樣了?”
“還有氣兒。”
余疏桐原本守在秦北瀲身邊的,見一身白大褂的趙暮云,在服務員的帶領之下,拎著醫藥箱急匆匆地走來,余疏桐立馬從秦北瀲身邊離開。
“我還有事,趙醫生,秦總就交給你了。”
“咳咳。”
見余疏桐大步離開,秦北瀲急得從沙發上立直了身子,看著余疏桐離開的方向,重重地咳嗽。
那雙深邃的眸子里,滿是受傷的神情。
“余曼華,到底要我怎么做,你才不那么排斥我。”
秦北瀲扶著沙發起身,踉蹌著追了上去。
“秦老二,你他媽都這樣了,還去追那個女人,你是嫌自己死得還不夠快嗎。”
趙暮云瞧他走路一搖一晃的,忙不迭伸手將他拉住。
“你秦北瀲可是宣京首富,你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,為什么非要吊死在那個女人的手里。”
“因為因為她在我眼里是獨一無二的,咳咳”
秦北瀲追了兩步,耗掉了身上的力氣,被趙暮云拽住后,疲憊地往后一靠,靠在了趙暮云的身上。
趙暮云扶著秦北瀲,雙眸含著怒火將余疏桐逐漸遠去的背影盯著。
“余曼華,這個男人為你變成這樣,你現在忍心丟下這個男人獨自離開嗎?”
走到門口的余疏桐,將腳步停了下來,微微側過臉,目光在趙暮云臉上一掃,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笑容。
這個男人當年跟秦北瀲聯手害她的孩子,有什么資格指責她無情。
“我可沒要求秦總為我變成這樣,趙醫生說這話,不覺得有些可笑嗎。”
知道有趙暮云在,秦北瀲肯定死不了了。
余疏桐很快就將目光從趙暮云身上收了回來,扭頭,一臉決絕地離開。
“我不是救死扶傷的醫生,留下來也幫不了秦總。”
“趙醫生還是趕緊看看秦總吧,秦總別一口氣沒提上來,當真翹了辮子。”
余疏桐清冷高傲的話音遠遠傳來,氣得趙暮云黑著張臉,狠狠咬了咬牙。
“看吧,秦老二,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。”
“活了二十幾年,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狠心又絕情的女人。”
秦北瀲被扶回沙發上,靠著沙發靠背,勾起嘴角笑了笑。
“我秦北瀲看上的女人,自然是與眾不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