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程,你陪安安跟小軒軒回房睡覺。”
想到余樂星還需要這個男人,余疏桐最終咬牙切齒地妥協(xié)了。
“我跟小安安回房睡覺了,你不準欺負我媽咪哦。”
余樂軒跟小程離開前,目光在余疏桐跟秦北瀲之間轉(zhuǎn)了一圈。
小家伙不放心余疏桐跟秦北瀲單獨待在一起,板著小臉警告了秦北瀲一句,這才跟著小程離開。
余疏桐換了身行動方便的家居服去廚房煮面。
等她煮好了面出來,秦北瀲已經(jīng)倒在沙發(fā)上睡著了。
“這個混蛋,不是餓了,要吃面嗎。”
余疏桐端著熱氣騰騰的面條站在沙發(fā)前,居高臨下地盯著男人,生氣地皺起了眉頭。
“不要,不要離開我。”
已經(jīng)進入十一月份,即使開了暖氣,晚上睡覺不蓋被子,還是有些冷。
擔(dān)心男人凍死在沙發(fā)上,余疏桐將手里的面碗擱在茶幾上,正打算去臥室取一套被褥給男人蓋上,她剛轉(zhuǎn)身,胳膊就被人從后面拽住了。
“秦北瀲,你放手。”
余疏桐停下腳步,扭頭一臉不悅地將躺在沙發(fā)上的男人盯著。
“曼曼,別走,別離開我。”
秦北瀲雙眼緊閉著,好似沒聽見余疏桐剛才說的話,自顧自地開口,并且緊緊地抓著余疏桐的胳膊不放。
“冷,好冷。”
聽秦北瀲喊冷,余疏桐睜大眼睛仔細觀察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男人眉頭皺起,臉上的表情痛苦,身子還在瑟瑟發(fā)抖。
“秦北瀲,你發(fā)燒了。”
余疏桐蹲下身去,伸手摸向男人的額頭,被男人額頭滾燙的溫度燙了一下手。
“家里有備退燒藥,你放手,我去給你拿些退燒藥。”
“好冷。”
秦北瀲像是被燒糊涂了,閉著雙眼,一個勁兒地喊冷,覺察到身邊有熱源,他對著余疏桐伸出了另一只手。
見他病成這樣,余疏桐沒防備他,一下子就被他緊緊地抱在了懷里。
男人身上滾熱的溫度燙得她難受。
“秦北瀲,你不想被燒成傻蛋,就放開我。”
看出男人是燒糊涂了,余疏桐一只手努力支撐著自己的身子,另一只手在男人滾燙的臉上拍了兩下。
秦北瀲感覺到痛,緩緩地睜開了一雙眼睛,迷迷糊糊地將余疏桐瞧著。
發(fā)現(xiàn)余疏桐在自己的懷里,秦北瀲神色明顯一愣。
“終于醒了,醒了就起來將面條吃掉,我去給你拿退燒藥。”
秦北瀲回過神來,有些念念不舍地松開了手。
看著余疏桐轉(zhuǎn)身去拿藥,他嘴角輕輕勾了勾,心情愉悅地伸手將茶幾上的面條端起。
余疏桐找到退燒藥,回到客廳,發(fā)現(xiàn)男人碗里的面條已經(jīng)見底了。
她找退燒藥,頂多耽擱了五六分鐘。
這速度,看得她嘴角微微一抽。
“秦北瀲,你幾輩子沒吃過飯了,胃痛,發(fā)燒,吃這么快,也不怕把自己給噎死。”
“不會,曼曼煮的面,又滑又軟,很好吃。”
這句話,發(fā)自秦北瀲的肺腑。
雖然是碗普普通通的面條,但有家的味道,很好吃。
“我看秦總是山珍海味吃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