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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亮亮，好兒子，乖兒子。都是一家人，什么告不告的，
不轉了不轉了，房子都是我們一家人的，
誰也別想獨吞，你弟弟還小不懂事，
你別和他計較，你要媽媽怎么做才能原諒我們一家人？”
“媽——不用求他，趕緊轉給我我才能和青青結婚啊，
你要為了她把你未過門的兒媳婦也氣跑嗎？”
陳軍一聽到這婚事結不成，
轉頭就把拳頭揮向媽媽：
“都是你養的好兒子，當初老子說送走送走，你偏不送，
還非要護著他讓他上學，這好了，讀了書出來回來要告父母老子了。”
一家五口人，鍋碗瓢盆砸了一地，鬧得十分難看，
我走過去把樓道的門打開，架起手機：
“陳軍，你有本事這一拳頭就接著往我媽身上落，我這手機都錄著的，
我現在就可以報警讓警察來一趟，
讓鄰居都看看你是怎么打老婆的。”
媽媽一邊被陳軍攆著打一邊往我這邊跑，
我將她護在身后時，她嘴里念念有詞的還是：
“亮亮，別怪你爸爸，他都是為了你們，為了這個家好。”
好？好在哪？
好在明知道自己文化水平不高掙不來錢，還生了一個又一個，
然后從我出生一筆一筆記賬我花了家里多少錢？
好在上梁不正下梁歪教壞了陳書恒不算，
還明知道他的領導是什么樣的禽獸，
還三番五次把我帶到他們家去，
出了事情還不讓我說出去，
免得害得他丟工作？
好在為了他可憐的面子從小打到一直不斷縱容姐姐打壓我否定我，
讓弟弟打我罵我不允許我還手？
好在讓我從五歲二十五歲無數次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？
好在對給自己操持了半輩子家，
給自己生兒育女的老婆拳腳相加？
母親近乎哀求的神情，從來只對我管用，
就像我小時候不吃飯鬧脾氣，從來也只對她管用，
可不同的是，我不愿媽媽為難，可媽媽總是和他們站在一起，
讓我為難。
“好，可以談，房子可以轉，這合同也可以簽，
不過我有兩個條件，你們選一個做到這些我都可以既往不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