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!”
看見上官儀一臉陰沉站在門口,上官晗星瞬間沒了方才那高漲氣焰,連忙將頭低了下去。
從小到大,上官晗星都對這個父親又敬又怕。
即便現在已經嫁作人婦、為人母,但面對父親時,上官晗星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感。
上官儀最近兩日頭風發作,本來就睡不安穩。
誰知剛剛睡下不久,就又被上官晗星的大呼小叫給吵醒,不覺更加煩躁。
“大呼小叫,成何體統!”
上官晗星忍不住身子一顫,接著膝蓋一軟,跪在了上官儀的腳邊。
“父親,女兒自知失禮!”
“但是如今源兒有難,只有您才能救得了他啊!”
聽見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外孫又在外面惹事,上官儀的臉色更加難看了。
鄭源從小就被捧在手心長大,養尊處優慣了,在外尋釁鬧事也就成了家常便飯。
畢竟,有一個做開封府尹的父親給他擦屁股,他自然有恃無恐,為所欲為!
上官儀雖然權勢滔天,但卻不愛那個行事高調的女婿鄭朝棟,以及這個被慣壞了的外孫鄭源。
見上官晗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,上官儀皺緊了眉頭。
“怎么回事!”
上官晗星抬手擦了擦眼淚,抽噎道:“今晚源兒和幾個朋友出去,說是去參加丞相壽宴。”
“誰知去了就沒回來,一打聽才知道,原來是被大理寺給抓走了!”
“非要說源兒在外尋釁滋事,毆打百姓!”
“我家源兒一向為人忠厚老實,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?”
“明顯就是有人栽贓陷害!”
“不就是被大理寺帶走了嗎,”上官儀不耐煩道,“他爹呢?”
“去大理寺把人帶回來不就好了?”
說到這里,上官晗星哭得更加厲害了。
“問題就是出在這里!”
“源兒他爹一聽說此事,就立刻趕往大理寺了。”
“誰知大理寺說了,他們這時奉命抓人,說什么都不能放!”
“還說,源兒這次鬧的事太大,明日一早就要被打三十大板,還得關上三十天!”
說到此處,上官晗星于是悲痛至極,泣不成聲。
“我家源兒那身子骨弱得很,哪里能挨得住三十個板子啊!”
“還不知現在在大理寺中如何了!”
“父親,如今只有您出面,才能救得下源兒啊!”
聽到此處,上官儀已由不耐煩轉為了淡淡的震驚。
鄭朝棟身為開封府尹,更是自己的女婿,朝中官員無論誰人見了,都要高看幾分。
那不爭氣的外孫從小精力旺盛,去過幾次大理寺,最后也都是被他爹領了回去。
怎么今日竟成了奉命抓人,并且還已經捱了三十個板子?
上官儀就算再不喜歡這個外孫,但畢竟是上官家的外孫。
整個大梁,還沒有誰敢不給自己一個面子!
“奉命抓人,奉誰的命抓的人?”
上官儀倒要看看,究竟是誰的膽子這么大,就連自己上官家的人都不放在眼里!
然而,上官晗星的話,卻令上官儀震驚不已。
“女兒聽說,好像是因為源兒在丞相的壽宴上,揍了一個什么寒門士子,所以才被四皇子下令抓走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