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慶敲了半晌,但大門卻始終紋絲不動,并無一人前來應答。
“有人嗎?”
“來開門啊——”
劉慶又扯著嗓子喊了一通,然而沈府的大門卻依舊緊緊閉著,里面也并未傳出半點動靜來。
劉慶飛快地與宋桓對視了一眼。
“靠!殿下,這偌大一個沈府只掛了一個白色的門頭,里面半點動靜都沒有,叫門也無人應答!”
“該不會”
想到說書人曾經描述過的驚悚鬼宅,劉慶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。
“想什么呢你!”宋桓白了劉慶一眼,“人家肯定是關起門來辦喪事,所以沒人前來應門而已。”
劉慶伸手擦了擦冷汗:“那殿下,咱們現在該怎么辦?”
“當然是想辦法開門了!”宋桓聳了聳肩。
“噢”劉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“殿下,咋開門啊?”
“”宋桓有些無語。
“當然是拿腳踹了!”
“踹踹踹踹門?”
劉慶變得有些結巴。
門,他不是沒有踹過。
但是像這般陰森詭異的大門
見宋桓正死死盯著自己,劉慶只好牙一咬心一橫,抬腳向那巋然不動的大門踹去。
“轟——”
大門應聲而開,但奇怪的是,這么大的動靜,卻愣是沒引出一個沈府的下人出來!
“這”
看到眼前的詭異場景,劉慶更害怕了。
“殿下,要不咱走吧!”
“沈家雖然是大梁首屈一指的茶商,但咱大梁地大物博,又不是實在找不出更合適的人選來了”
劉慶縮著腦袋,根本不敢抬腳往里走,一心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
然而宋桓卻仿佛是沒聽見似的,理也不理劉慶,徑直朝里走去。
這沈家看上去干凈整潔,顯然是所有人都聚在了什么地方,所以才沒有聽到門口的動靜。
只不過按理說,沈家身為大梁最大的茶商,應該結交過不少商人。
他們家出了白事,怎么一個前來上禮的人都沒有?
帶著種種疑惑,宋桓一面向沈府內部走,一面四處張望著。
終于,在沈府的最深處,宋桓果然遠遠地看見一個靈堂。
靈堂外整齊地跪倒了一片家奴,靈堂內卻喧鬧無比,極其熱鬧。
宋桓聽了半晌,這才聽明白——
靈堂里面的人并不是在哭喪,而是在因為什么事情而吵得不可開交!
宋桓有些尷尬,雖然自己身為親王,但撞破了人家的家事,還是有些冒犯了。
看來劉慶說的沒錯,今天來,的確有些不合時宜!
宋桓剛想扭頭離去,卻不料被靈堂中的人看到了自己的身影。
“什么人?”
“不知道今日是我沈府出殯的大日子嗎?”
“都說了今日謝絕一些訪客,到底是誰讓這人進來的?”
“私闖民宅!將他押入大理寺!”
“”
眨眼的功夫,一眾身著白色孝服的家奴便已圍了上來。
靈堂內走出一個約莫四十的微胖中年人,好像是這沈家的家主一般,舉止投足都顯得十分傲慢。
他滿是嫌棄地打量了宋桓兩眼,就立刻沖家奴招呼道:“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