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沈眉起身向宋桓盈盈一拜,臉上帶著些許隱隱約約的期待感。
沈眉走后,劉慶皺巴著一張小胖臉:“殿下,您真要去淌沈家這灘渾水么?”
“據(jù)我所知,京城這些商賈巨額若是鬧起分家來,那陣仗可不是一般的大!”
“手段一個比一個臟!”
“更何況剛剛我看沈萬山那三個兒子,可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啊!”
宋桓冷笑道:“不是省油的燈么?”
“那就對了!”
“手段越臟,本王就越高興!”
“本王就怕他們規(guī)規(guī)矩矩,讓本王找不出半點破綻來!”
劉慶不明就里地撓了撓頭,見宋桓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,便也不好多說什么。
自己目光短淺,鼠目寸光,又豈能輕易猜出四皇子的想法?
還是看看到了晚上,沈家究竟會遭遇怎樣的變故吧!
太師府內(nèi)。
“太師大人,請!”
正廳內(nèi),太常寺卿鄧聰紅光滿面,端起酒盅,朝著太師上官儀遙遙一祝。
鄧聰出任太常寺卿的時間并不久,曾經(jīng)多次想與太師攀上關(guān)系。
奈何自己雖是正三品官員,但前些年來大梁戰(zhàn)事不斷,所以他這個主司禮儀的太常寺卿也就一直沒什么存在感。
如今夏國來朝,太常寺卿作為主辦此事的官員,自然而然也就跟太師熟絡(luò)了起來。
一想到自己如今搖身一變,也成了太師大人的座上賓客,鄧聰便是止不住地激動興奮。
上官儀隨鄧聰飲了一杯茶,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:“此番夏國來朝,陛下格外重視。”
“定要在夏國使臣面前揚我大梁國威,不能叫那番邦小國小瞧了去!”
“不知鄧大人的逐項準備工作是否已經(jīng)齊全?”
鄧聰連忙放下手中酒盅,正色道:“回太師大人的話,接待使者的驛館都已經(jīng)準備完畢,就在京城鬧市內(nèi)的遠樂驛館。”
“這遠樂驛館十分豪華,接待夏國使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!”
“只不過驛館豪華,預(yù)算自然也就要高上一些。”
“使者在遠樂驛館內(nèi)住上十日,算下來怎么說也得有一千兩銀子了吧!”
上官儀淡淡點了點頭:“此番夏國世子、公主都要親自來朝,住得好些,也能顯我大國之威。”
“預(yù)算高一些,那也是應(yīng)該的!”
“除此之外,負責使者膳食的廚子找到?jīng)]有?”
聽上官儀提起此事,鄧聰?shù)哪樕行┎淮蠛每础?/p>
“原本下官是找了幾位頂尖大廚想向陛下推薦的,但是”
“但是陛下卻說,此事要交給榮親王去辦,就不用下官操心了!”
“那這請大廚的預(yù)算”
鄧聰欲言又止,想表達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了。
少了一項支出,那能夠貪到手的銀子,自然而然也就變少了!
梁帝將此事交給榮親王去辦,那不就相當于斷了自己和太師大人的財路么?
提及此事,鄧聰便有無數(shù)的怨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