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桓冷冷地瞥了宋良一眼。
“私自窺探父皇,可是死罪。”
“你該不會忘記,宋玉當初是如何被父皇厭棄的吧?”
宋良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哀傷:“父皇早就對三哥我厭棄了,又何必要等到現(xiàn)在呢?”
“更何況,父皇聽了四弟的話,就急匆匆地從御書房來到了御花園。”
“剛才御花園傳出那接連幾聲的巨響,我怕是聽不見都難呢!”
“四弟,你現(xiàn)在可真會哄父皇開心呢!”
宋良那醋意滿滿的發(fā)言,實在讓宋桓心中發(fā)笑。
但很快,宋桓就從宋玉的話中品到了一絲不同尋常之處。
“等一下”
“你怎么知道,父皇是在聽了我的話之后,才從御書房趕到了御花園?”
“剛才,你應(yīng)該并未在現(xiàn)場吧!”
感受宋桓那犀利的眼神,宋良心里猛地一沉。
糟糕!
剛剛說話的時候竟全然沒有注意,竟一不小心說漏了嘴!
宋良臉上飛快地閃過了一絲慌亂,很快便再次恢復(fù)了平靜。
“啊?”
“先前我去向父皇請安,就聽說父皇在御書房中處理政務(wù),十分繁忙呢。”
“我剛走不久,四弟你就和父皇出現(xiàn)在御花園了。”
“不是四弟你請父皇去了御花園,還能是誰呢?”
“四弟若是真不信,大可以找父皇對證,問個清楚!”
說到這里,宋良有些唏噓的嘆了口氣。
“四弟啊四弟,你對三哥,竟然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么?”
“你我二人兄弟一場,如今你竟然懷疑我!”
“太讓人寒心了!”
宋桓才懶得理睬宋良的胡攪蠻纏,他剛剛那十分不自然的表現(xiàn),很難不讓人心中生疑!
“多行不義必自斃,宋玉和宋德就是前車之鑒。”
“宋良,你好自為之吧!”
扔下了這句話,宋桓便不再理睬對方,自顧自地踏上了出宮的路。
就在宋桓轉(zhuǎn)身離開的那一刻,宋良原本痛心疾首的臉上,瞬間沒了任何表情。
“林寶!剛剛宋桓所說的話,你可都聽清楚了?”
林寶急忙站出一步:“奴才聽清楚了!”
“榮親王說了,多行不義必自斃!”
“廢太子和二皇子就是前車之鑒!”
“”宋良無語至極,“本王說的是,他剛剛問出來的那句話!”
“你說,他會不會是已經(jīng)開始懷疑,宮中各處都有提前布下的眼線了?”
林寶微微一愣:“殿下,不會吧!”
“榮親王剛剛也并未多說什么啊!”
“依奴才看,榮親王之所以態(tài)度發(fā)生轉(zhuǎn)變,多半還是因為二皇子謀逆一事。”
“也許是那馬少星在他面前說了什么,才會如此的!”
“再說,殿下您向來小心謹慎,這么多年來,都未被圣上所察覺!”
“圣上都察覺不到的事,他區(qū)區(qū)一個皇子,又能發(fā)現(xiàn)什么?”
宋良卻表情凝重,似乎并未被林寶的發(fā)言所勸服。
“可是,本王卻覺得,剛剛宋桓分明已經(jīng)有所察覺了”
“總之小心駛得萬年船,你立刻通知下去,讓各處小心行事。”
“絕不能被宋桓發(fā)現(xiàn)了把柄!”
見宋良深情嚴肅,林寶也連忙正色道: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