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一路疾馳,很快,便在榮親王府前停了下來。
“恭迎王爺回府!”
“王爺,這是”
聽到宋桓回府,蘇玉如恭恭敬敬地迎了上來。
可看到宋桓身后還多了一名赤足女子,她的臉色便微微發生了些許改變。
同樣身為女人,在見到赤足女子的那一刻,蘇玉如便對對方產生了一股深深的敵意。
這種感覺,就仿佛是貓科動物看到了自己的天敵,渾身的汗毛都不由自主地豎起來了一般。
就連蘇玉如自己也說不清楚,為什么看到這個年輕姑娘時,自己會產生一種這樣的感覺!
月苓被蘇玉如盯得渾身不自在,但她并沒有絲毫懼怕,反而直勾勾地回瞪著蘇玉如。
一時間,空氣中仿佛產生了噼里啪啦的火星,甚至就連宋桓都能聞到那刺鼻的火藥味!
宋桓有些莫名其妙。
這二人素昧平生,干嘛剛一見面,就對互相產生了這么大的敵意?
女人這種生物,是真的有些莫名其妙!
宋桓咳嗽了一聲,張口道:“你速速派人入宮,問問陸太醫忙不忙。”
“若是陸太醫不忙的話,請她立刻來一趟!”
一聽宋桓竟為自己請來的宮中的太醫,月苓的驚喜之情可以說是溢于言表。
蘇玉如卻有些不大高興了:“殿下,陸姑娘是宮中的太醫,總是頻繁出入宮闈,怕是不大方便吧!”
“要不奴婢去請城里的郎中來吧?”
聽了蘇玉如的回答,宋桓有些疑惑。
太醫雖然住在宮中,但只要是皇親國戚有個頭疼腦熱,都會請太醫前去診治。
即便宋桓如今住在宮外,但請太醫前來診治,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。
蘇玉如從未違抗過自己的命令,尤其是在請太醫的事情上推三阻四。
今天這是怎么了?
吃錯藥了?
宋桓有些疑惑,正打算問問蘇玉如究竟是何緣故,卻聽身后的月苓張口道:“是啊殿下!”
“我的傷勢不重要,您若是為了我而勞煩了太醫,那我心中可就真的愧疚難當了。”
“這位姐姐說得沒錯,您只需要派兩個普通郎中為我看看傷勢,我便已經感激不盡了!”
誰知月苓話音剛落,蘇玉如立刻丟過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。
“你管誰叫姐姐,誰是你姐姐?”
“我與你無親無故,你少在這里跟我套近乎!”
“再說了,我看你比我還要年長一些呢!”
月苓也不是個好惹的主,當即反唇相譏道:“叫你姐姐那是尊稱,是給殿下一個面子。”
“若非打狗也要看主人,叫你一聲婢子,你也得應著!”
“身為榮親王殿下身邊的婢女,你竟然連以禮待人都做不到。”
“你可真是丟殿下的臉面!”
“你你”蘇玉如一向伶牙俐齒,想不到今日竟然在這個年紀不大的姑娘面前臉面盡失!
一時間,她的臉頰氣得發白,雙拳緊握,就連嘴唇都在不由自主地顫抖著。
宋桓倒是悠閑地抱著胳膊,意味深長地打量著慢條斯理的月苓。
這個姑娘看上去云淡風輕、從容不迫的,沒想到諷刺起人來,是真不給對方留半點情面。
就連在一眾婢女、太監面前強勢的蘇玉如,在她的面前,也愣是沒有討到半點好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