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人靜,寒風呼號。
宋桓在后院修煉了一個時辰,此刻冷風一吹,只覺身上的汗珠都快要凍成了冰。
但奇怪的是,他并沒有感覺到任何寒冷,就連冷戰(zhàn)都沒有打上一個。
自從開始修煉以來,宋桓明顯能感覺到,渾身上下總是充滿了熱流。
甚至在數(shù)九寒天,只穿一身布衣,都沒有寒氣侵體的感覺。
從前宋桓總以為,自己這是上火了,但吃了不少清涼敗火的食材,都不見有半點作用。
后來,還是聽霍啟解釋才明白,原來這正是真氣游走于全身,加快了血液流通,才會讓宋桓時常有這樣的感覺。
只不過渾身上下總是燥熱不堪,確實也挺令人難受的。
尤其是夜深人靜,獨自躺在床上,那種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、難以入眠的滋味
簡直和做和尚沒什么區(qū)別!
“殿下,您怎么又站在此處吹寒風?”
“萬一著涼了怎么辦?”
“奴婢都提醒你很多次了!”
“您怎么總是讓奴婢替您擔心呀!”
蘇玉如的嬌嗔聲,喚回了宋桓的思緒。
“沒關(guān)系,本王不冷,也不會著涼的?!?/p>
聽了宋桓的話,蘇玉如杏目一翻,道:“怎么就不會著涼了?”
“這幾天冷得離譜,王府中好多奴才,都已經(jīng)感染風寒了。”
“殿下您怎么能怠慢了自己的身子呢?”
“您還是快把這大氅披上吧!”
“奴婢給您燒了熱水,你快去泡一泡哦,祛祛寒!”
這姑娘辦事風風火火,說話很是潑辣。
就連宋桓這個做主子的,在她面前,也占不到什么好處。
宋桓無奈一笑,伸手接過了蘇玉如呈上的狐皮大氅,披在了身上。
“對了,今日本王帶回來的那個月苓呢?”
聽宋桓提起月苓,蘇玉如瞬間嘟起了嘴巴,有些不大高興。
“那個月苓在房間中呢,應該已經(jīng)歇下了吧?!?/p>
“殿下,有句話,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!”
還不等宋桓張口,蘇玉如便開始自顧自地講了起來。
“奴婢一看到那個月苓,就很不舒服,覺得她不像是什么好人?!?/p>
“奴婢能感覺到,這姑娘一定是帶著某種目的,故意接近殿下您的!”
“就像就像”
“就像當初奴婢接近您時,也是帶著些許動機”
望著蘇玉如那支支吾吾的模樣,宋桓不覺好笑。
看來這姑娘是真豁出去了,竟然連當初的黑歷史都敢重新翻出來!
這丫頭看上去又憤怒、又緊張,仿佛生怕宋桓這個做主子的會著了別人的道。
宋桓笑道:“別想太多,本王也只是被碰瓷的無辜者而已?!?/p>
“不過本王倒真是好奇,她費盡心思接近本王,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盤!”
見宋桓如此清醒理智,并沒有被那來路不明的女人哄騙,蘇玉如這才重新展露了笑顏。
“殿下耳聰目明,英明決斷,自然能看出誰是誰非?!?/p>
“都是奴婢多慮了!”
“呀!”
“光顧著和殿下說這些,忘了那洗澡水都快要涼了!”
說著,蘇玉如手忙腳亂,推著宋桓去洗熱水澡。
泡在溫熱微燙的熱水中,宋桓只覺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被徹底打開,整個人也是無比的放松愜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