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書房內(nèi)。
“啟稟圣上,這是剛從文淵閣取回來的答卷,請您過目!”
薛海雙手捧著一沓卷子,畢恭畢敬地擺在了梁帝的面前。
梁帝看了一眼宋桓,道:“昨日文淵閣收了考卷后拿給朕過目,只是朕昨日政務(wù)繁忙,并未來得及仔細翻閱?!?/p>
“正巧今日你也在,就幫朕一同閱卷吧?!?/p>
宋桓當(dāng)即恭敬道:“是!”
既然文淵閣那幾個老家伙辦事不夠公正,那就只好勸梁帝親自出馬了。
只不過若是查出什么問題來,那幫老登可千萬別出來喊冤!
宋桓剛剛從梁帝手中接過一份卷子,便見薛海再次從外面冒了進來。
“啟稟陛下,三皇子在外求見!”
梁帝微微一愣,隨即看了一眼宋桓,笑道:“難得你和你三哥這樣齊心,今日竟同時來見朕?!?/p>
“薛海,傳他進來。”
“是!”
見薛海轉(zhuǎn)身出了御書房,宋桓忍不住在心中懷疑。
自從上次的眼線事件過后,宋良對梁帝,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,那是能躲就躲。
別說主動求見了,就是平日里在宮中,那都是要繞道走的。
能不見面,盡量就不見面!
怎么今日這廝如此主動,也不怕面對梁帝了,甚至還主動找上了門來?
尤其,是在梁帝剛剛決定要親自批改考卷時?
種種跡象都表明,宋良做出這樣的舉動,根本就不是什么巧合!
不過還是先看看,這廝見了梁帝之后會做出什么舉動,再做打算吧!
在薛海的引導(dǎo)下,只見宋良臉色蒼白,氣喘吁吁地走了上來。
“兒臣拜見父皇!”
“給父皇請安了!”
梁帝抬頭看了看薛海,隨即眉頭微微皺起,道:“怎么臉色這樣白,氣也喘得這樣厲害?”
“老三,你干什么去了?”
宋良惶恐:“回父皇的話,兒臣什么也沒干?!?/p>
“只是入冬這段時日以來,兒臣身子便總是不太舒服。”
“不是偶感風(fēng)寒,就是咳得厲害!”
“前兩日,兒臣就想來給父皇請安了?!?/p>
“奈何身子骨不好,又怕風(fēng)寒沾染給了父皇,只能作罷。”
說到這里,宋良微微紅了眼眶,聲音也有些哽咽。
“兒臣心里明白,自從上次的事情過后,父皇便跟兒臣有了嫌隙?!?/p>
“那件事不能全賴在二哥的頭上兒臣也有很大的責(zé)任!”
“父皇不想看見兒臣,兒臣也可以理解?!?/p>
“只是兒臣身為您的兒子,還總想在您面前盡盡孝。”
“哪怕父皇嫌棄,兒臣也想做到自己應(yīng)該做的!”
看著面前十分誠懇的宋良,梁帝微微嘆了一口氣。
身為大梁的九五至尊,他不但是一代帝皇,更是一名父親。
雖然生在天家,父子之間的親情已經(jīng)很是淡漠,梁帝也總是對親生兒子產(chǎn)生猜忌。
可平心而論,梁帝又何嘗不想與親生骨肉敞開心扉,享一享這天倫之樂?
上次的事情,并未對梁帝造成什么真實的影響,梁帝其實并未放在心上。
見宋良敢大大方方地提起此事,又想到宋良從小到大都是個不惹事的老實孩子,他便輕嘆一聲,并不再糾結(jié)于舊事。
“以往的身體不是挺好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