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眼見為實,我必須得親眼看過之后才放心!”
“你不要動,你越掙扎,就越耽誤時間!”
說著,宋桓不顧陸千雪的百般阻攔,用另一只手將她的一只鞋子褪了下來。
剛將鞋子除下的那一刻,宋桓便忍不住緊緊皺起了眉頭!
那雙布鞋的底子已經(jīng)被磨損得很是厲害了,鞋子里更是已經(jīng)有了點點紅色的血斑。
陸千雪那一雙柔嫩的腳丫早就已經(jīng)被磨破,血水甚至已經(jīng)染濕了襪子。
干涸了的血漬將那襪子緊緊沾在了腳上,單是看在眼里,就讓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!
宋桓心疼壞了,當即向外高聲道:“來人!”
“給本王打兩盆溫水過來,送到門口就行了!”
小太監(jiān)端來了溫水,宋桓這才將陸千雪的雙腳連帶著襪子一起,泡在了溫度適中的熱水中。
泡了片刻,襪子能夠輕易除下之后,宋桓這才小心翼翼地替陸千雪褪去了襪子。
整個過程當中,宋桓都盡量動作輕柔,不愿牽扯到傷口處。
可饒是如此,陸千雪那微微顫抖著的雙足,還是在無聲訴說著她正遭遇著的痛楚。
“帶金創(chuàng)藥了?”
“帶了。”
宋桓命小太監(jiān)將陸千雪的藥箱取來,替她將清洗干凈的傷口都敷上了金創(chuàng)藥、并包扎好了之后,這才終于停了下來。
陸千雪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宋桓的臉色,見他的眉頭始終緊緊皺在一起,還以為他是嫌棄自己受傷,耽誤了西行的速度。
“桓哥,你別生氣!”
“我其實一點都不疼,明天還能正常走路的。”
“我看其他侍衛(wèi)和太監(jiān)都走得好好的,一路上還能談笑風(fēng)生,就跟沒事人似的!”
“我再適應(yīng)幾天,一定也可以”
宋桓突然抬頭望向陸千雪:“你這丫頭,讓我怎么說你是好?”
“我不說話,是因為心疼你吃了這么多的苦,卻一句話都沒有告訴我!”
“我怎么可能會因為此事生你的氣?”
“那些太監(jiān)和侍衛(wèi)平日里走的路本來就多,再加上堂堂大男人,走上幾天,也不會怎么樣。”
“你一個姑娘家家的,頂著風(fēng)走了那么多路,不把腳磨破了才怪!”
見宋桓并沒有生氣的意思,陸千雪這才徐徐松了一口氣。
“桓哥,你真的不生我的氣?”
宋桓嘆了口氣:“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氣?”
“我心疼你都還來不及!”
“以后無論做什么都要提前告訴我,不許再擅自行動了,知道嗎?”
陸千雪重重點了點頭:“桓哥,我之后再也不瞞著你了,只要你別生我的氣!”
宋桓無奈,這姑娘怎么總是小心翼翼的,生怕自己一個不如意,就會生她的氣!
在她的嘴里,自己怎么好像是個陰晴不定的家暴男似的!
“時候不早了,也該歇息了。”
“這段時間以來,你就只能跟著我一起住了。”
“若是你一個人住,實在不太安全!”
宋桓愿意對著油燈發(fā)誓,這么做絕對只是為了陸千雪的安全著想,絕沒有其他意圖!
陸千雪的臉蛋紅撲撲的,知道宋桓所說句句在理,便只好垂下頭來,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