劇痛瞬間從腹部炸開,眼前一黑。
一股溫熱的暖流不受控制地涌出,沿著小腿內側滑下,迅速浸濕了褲腳。
我低頭,看見刺目的紅色在地上洇開一小灘。
實驗室瞬間死寂。
徐甜終于安靜下來,臉色變得慘白。
“清清?!”梁牧言猛地沖過來,“你怎么了?!這這是怎么回事?!”
我痛得蜷縮起來,一個字也說不出,冷汗瞬間浸透后背。
梁牧言一把將我打橫抱起,手臂都在顫抖,瘋了似的沖向門外。
“清清堅持住!我們馬上去醫院!”
我醒來時,消毒水的味道鉆入鼻腔,我已經在醫院了。
黃萱坐在床邊,緊緊握著我的手。
“清清,你醒了?”她聲音有些啞,她猶豫了一下,還是說出了口,“那個,孩子沒保住,你你別難過”
我怔了一瞬,心底空了一下,隨即是麻木的平靜。
“沒事本來,也沒打算要。”
病房門被推開,梁牧言失魂落魄地走進來,臉色比我還白。
他目光呆滯地落在我身上,聲音干澀:“孩子什么時候有的?我我怎么不知道?”
黃萱立刻冷笑一聲,語氣尖刻:“你當然不知道!你每天忙著陪你的好學生看星星看月亮,早出晚歸,什么時候關心過清清?”
梁牧言像是被重錘擊中,踉蹌一步,大顆的淚水毫無預兆地滾落。
他猛地撲到床邊,抓住我的手,額頭抵著床沿,一遍遍嘶啞地重復:“對不起對不起清清對不起”
我緩緩抽出手。
“沒事。”我說,“我懷孕的事,徐甜不知道。她如果知道,大概不會失去理智撞過來,你別怪她。”
“不怪她怪誰?!”梁牧言猛地抬頭,眼眶通紅,情緒失控地低吼,“是她!是她害死了我們的孩子!”
梁牧言很喜歡孩子,他盼著孩子盼了很久了,只不過我忙著事業一直沒要,這次懷孕也是意外,我就想著那就留下吧,剛好過幾個月梁牧言生日的時候給他個驚喜,誰知道世事無常。
我嘆了口氣:“其實在知道你和徐甜的事后,我就沒打算要了,只是沒來得及去醫院。今天這樣,也許是天意。”
梁牧言怔愣了一瞬,隨即又緊緊握住我的手,像是抓住救命稻草:“我不愛她清清,我不愛徐甜!我只是只是瘋了她很像你,像以前活潑開朗的你,像完美無瑕的你,那份執念讓我昏了頭對不起”
我明白他說的“完美無暇”指的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