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家輝皺了皺眉,自顧自嘀咕一聲。
“不好意思了,黃爺!要臟了您的爪子了!”
“沒事!記得回去要用精米供奉我一年!對(duì)了,我只吃三年以上的老母雞!”
“行啦行啦!”
和黃大仙交流著,馬家輝的爪子就朝著牛子常的面門抓去。
“嘶拉”一聲,一小塊紅紙直接沿著牛子常的鼻孔下上嘴唇的位置撕開。連帶著,牛子常的上嘴唇都跟著紅紙被帶下。
他的上嘴唇完全被撕開,裸露出上頜下森白的牙齒,看起來格外詭異。
鼻孔下滴著血,卻被不停地喘息吹得外濺。
雖然這一抓讓牛子常沒了上嘴唇,但是好歹是救了他一命,得以呼吸。
此刻,他正劇烈地喘息著,一點(diǎn)也沒有因?yàn)樯献齑降氖ザ械教弁创蠛啊?/p>
“你!你為什么要攔我!”
怨氣十足的一聲吶喊后,許是因?yàn)樽羲洪_了一片紙皮傷害到了源頭,紅紙不甘地從牛子常的臉上脫落。
不多時(shí),身形明顯比較瘦削的夏紅衣出現(xiàn)在了室內(nèi)。
“嘖嘖嘖你看看,上次被葉兄弟教訓(xùn)瘦了,還不長記性!還要出來作祟呢?”
甩了甩指甲間的紙屑,馬家輝一副吃定了夏紅衣的樣子。
“作祟?如果我來解除冤屈算作祟的話,世間需要作祟的事多了去了!”
夏紅衣怨恨地盯著馬家輝,馬家輝默然不語。
誠然,他也了解了京市?;▃isha的原因。說實(shí)話,按道上的規(guī)矩,他還得站在夏紅衣這邊。
不過今時(shí)不同往日,馬家輝搖了搖頭。
“你完全可以通過驚嚇,人身傷害逼迫他們自首!可是你沒有!你只是用紙人的力量在宣泄你的不滿,我說得對(duì)嗎?”
“你你”
似乎是被說到了點(diǎn)子上,夏紅衣一時(shí)有些語塞。
突然,癱倒在地的牛子常猛然一抽搐,晃過神來后,就急急匆爬向了馬家輝的大腳。
他一把抱住馬家輝的大腿,痛哭流涕。
“大仙!高人!我知道錯(cuò)了!救救我吧!我自首!是我將尼哥事件的惡劣響應(yīng)全兜下來了!
我貪心,我想要補(bǔ)貼金!我想要高校名額”
他不停地說著懺悔的話,反倒是讓夏紅衣更加惱怒。
“你錯(cuò)了?你怎么不早錯(cuò)?”
紅色的裙擺搖晃著,夏紅衣忌憚地看著馬家輝,但還是徑直朝著牛子常的身上撲去。
“他的罪!自有人判!你再進(jìn)一步,小心被我抓成碎片!”
警告地看向夏紅衣,卻不想,屋外幽幽響起一聲蒼老之音。
“老爺子我這一輩子行善積德,到頭來換來的卻是女兒被辱,事件被鎮(zhèn)壓,這好人,有啥可做的?
牛校長,他就該死!”
蒼老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怒自威的森嚴(yán)。
馬家輝側(cè)目看去,只見一個(gè)佝僂的老者慢慢走了過來。
赫然正是劉半仙那日直播遇見的“十九喪葬店”的老板,他的神色比上次直播看見時(shí)要差了很多,身子也瘦削了不少。
不過,他的一雙瞳孔冷得發(fā)寒,只是遠(yuǎn)遠(yuǎn)看來,馬家輝的身子就有些不寒而栗。
強(qiáng)自鎮(zhèn)定,馬家輝瞇了瞇眼。
“我該叫你“十九喪葬鋪”的老板夏生好呢?還是該叫你魔域十九號(hào)通緝犯“扎紙匠”好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