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！馬家小子摳門就算了！沒想到，這里還有個冤大頭啊！”
老奶奶的聲音有些戲謔。
馬家輝的身子不知道什么時候佝僂起來，定定地看向了夏生。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夏生古怪地看向馬家輝，馬家輝的手指蜷縮成詭異的形狀，指了指自己的后背。
“要是老嫗沒想錯，你是在身后紋了閻羅王的陰陽刺青吧？”
“你！你怎么會知道的？”
“小輩子不懂事，我一把年紀了，還能不知道嗎？能化成閻羅鎮得黃皮子不能動，不是背上有刺青的真跡，哪能有這奇效？
再說了，牛頭馬面，黑白無常本就是閻羅手下的陰將，你沒這個紋身，怕是鎮不住他們吧？”
“不愧是五仙中資歷最老的白老太！不過，哪怕是今天你在這，也別想保住這個壞事的小子了！”
“呵！將將能背得起著一尊閻羅的紋身，就已經把你的壽元透支成這樣，你以為，你這個冒牌貨真能拿老嫗如何？”
夏生狂妄的語氣似乎引起了白老太太的眼中不滿，馬家輝的身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冒出白色的細刺。
兩人隔空對視著，誰也沒有先出手。
小小的校長室內，氣氛壓抑到了極點。
良久，夏紅衣摸了摸口袋中的那張被牛子常寫下簽名的協議，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“爹！這個我得去”
“去吧！”
夏生應了一聲，也就是應了這一聲的間隙，馬家輝突然發難。
他佝僂的身子如同鬼魅般踏起，背上冒出的白刺炸得筆挺，身子先是一弓，隨即腰椎抽搐兩下，白色的刺如同暴雨梨花般刺出！
“簌簌簌~”
宛如萬箭齊發，夏生手中的笏快速抽動，無數白色的細針紛紛落下。
馬家輝得勢不饒人，趁著夏生在撥亂白刺的間隙，手指叩住幾根白刺，快步就朝著夏生的面門刺去。
雖然看起來是蒼老佝僂的姿態，但是馬家輝的動作意外的很快。
夏生根本來不及躲，幾根細刺直接就扎進了他的紙皮中。
“刺啦”一聲，馬家輝的細針從頭頂扎入，就要順著力道從上而下滑落，企圖給夏生的身體來個一針穿。
只可惜夏生的反應也快，針頭插入的一瞬間，手中的笏直接抽在了馬家輝的臉上。
“啪！”
脆響聲傳來，馬家輝的腦袋一歪，身子止不住地倒退兩步。
他的面色被扇得泛紅，腦袋上卻冒出了縷縷白煙。
“不好！倒是上了你的當！讓你把我的仙氣扇了出來！”
身子頓住，馬家輝的臉上露出一絲悔意，“你居然是主動讓我近你的身！”
“哼！閻羅的本事可不止扇出你們這些妖怪的精氣而已！”
拔出腦門上的白刺，夏生的那閻王臉更加肅穆，口中居然是呢喃起來。
“太上敕令，超汝孤魂，鬼魅一切”
雙手抱著笏，夏生的怒眼大睜著。隨著古怪的話語念出，馬家輝，白忠明，趙正國的眼前忽然恍惚起來。
腦袋中直覺一陣天旋地轉，狹小的校長室內竟是不知何時出現了森森白色，眼前的場景似乎都發生了變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