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之耀皺起眉頭,面露不解。
褚晚月卻直接轉身離開,沒有任何回答。
身后,余芊芊安慰許之耀:“她要是真想離開,早幾年就離開了,現在你在圈里如日中天,她不可能輕易丟下你這么一個熱度制造機。況且圈子就這么大,她能去哪呢?”
“也是。”許之耀淡淡開口。
褚晚月扯起嘴角,可是她要退圈了,
再也不會出現在他們眼前。
正式開始拍攝之前,余芊芊的的助理忽然送過來一個快遞盒子。
“你的快遞。”
褚晚月向來不會恨屋及烏,還納悶自己明明沒有東西寄到這里來。
打開快遞,褚晚月“啊”的一聲尖叫,麻痹了一秒才把盒子扔出去。
盒子里是一條血肉模糊的死蛇。
盒子附的卡片上,是鮮血寫的:“賤女人快去死。”幾個大字。
褚晚月心中驚魂未定,立刻找到余芊芊。
“讓助理給我送恐怖物品,這種玩笑很好笑嗎?”
余芊芊兩眼無辜:“你在說什么我不知道?”
助理解釋:“晚月姐您誤會了吧,我當時說那是芊芊姐的快遞,讓您幫忙拿一下而已。”
她又對許之耀說:“今天芊芊姐收到了匿名的快遞一直沒敢拆,我就是順手遞給了晚月姐……”
許之耀到了化妝間,在盒子里看到了血淋淋的死蛇,以及那張卡片。
他拿起那張卡片,遞給褚晚月:“你有什么要解釋的嗎?這卡片上的字跡,和你的一模一樣。”
他語氣冰冷,眼神刀子一樣。
褚晚月看著卡片心亂如麻,她從來沒有寫過這個,但上面的字跡,確確實實就是她的筆跡。
“耀哥,難道我喜歡你就是錯嗎?,為什么晚月姐要像黑粉一樣給我寄這些。”
余芊芊哭得梨花帶雨,可憐巴巴地躲進許之耀的懷里。
“月月,你以前不是這樣的,你難道真的因為她喜歡我,就做出這樣的事嗎?”
面對許之耀的質問,褚晚月無助地搖搖頭:“不是我……”
“耀哥,今天不懲罰她,我就要讓公司起訴她了,到時候鬧起來可不好看。”余芊芊抹著眼淚。
“既然這樣,等會的戲,你就和真的蛇演吧。”
褚晚月抬頭,正對上許之耀冰冷的眸子,她渾身打著寒戰:“你難道不知道我最怕蛇了嗎?”
從前兩個人橫漂,褚晚月去上廁所的時候,在外面發現一條蛇,被嚇得暈了過去,從那以后每次上廁所都必須喊許之耀陪著,過了很久才好轉。
可現在他居然要用自己最害怕的東西懲罰自己
許之耀摟著余芊芊轉身離開。
只剩下助理挑釁地看著她:“當然知道你最怕蛇,才會用上這一招。”
……
這一場戲,她需要和蛇有非常親密的互動。
她忍住心中的恐懼,鼓起勇氣走過去,卻仍然控制不住顫抖起來。
馴養師把蛇放在她胳膊上的那一刻,她忍不住緊閉雙眼,但冰涼的觸感直達神經,她清晰地聽見蛇吐信子的聲音,感受到它在自己的胳膊上蠕動。
“睜開眼。閉著眼怎么演戲,這場戲你不應該害怕它!”導演對著對講機大罵。
然而褚晚月一睜開眼,就看見那條蛇張著血盆大口朝她撲過來。
她尖叫一聲,暈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