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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扯了扯嘴角，諷刺地看著蘇瑤瑤。
她還是那樣甜甜地笑著："薇薇姐，你是在生我的氣嗎？"
話音未落，江沐晨已經大步走近。
"瑤瑤，我不是讓你在圖書館等我嗎？怎么跑來教室了？"
"我、我只是不確定該不該答應和你出去"蘇瑤瑤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，像是生怕惹他不高興，"所以想來問問薇薇姐的意見。"
江沐晨神色立刻柔和下來："我想讓你陪我散心，還需要經過別人同意嗎？"
"但是"蘇瑤瑤低下頭，唇角幾不可見地彎了一下，卻仍擺出猶豫不決的姿態。
江沐晨看向我。
目光里帶著不耐煩："蘇瑤瑤已經夠尊重你了吧？連陪我出去散心都要來征求你同意。反觀你呢？連個玩笑都要斤斤計較。"
他還是認為，他們擅自提交我的交流生申請，是個不值一提的玩笑。
而我，才是那個不懂事的人。
可憑什么？
憑什么我要接受這樣的玩笑？
我冷嗤一聲。
"尊重我？這半年來，她明里暗里跟你演了多少曖昧戲，你是真的不懂嗎？"
"當著你班上同學的面，天天給你送早餐寫紙條，貼著你撒嬌賣萌，這叫有分寸？"
"死纏爛打非要認你當什么哥哥，自己不覺得尷尬，別人看了都覺得惡心。"
"這種虛偽的做派，你是真一點都看不清楚嗎？"
蘇瑤瑤的臉色白了。
她的肩膀開始輕輕發抖，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。
江沐晨臉色徹底沉了下去。
"林雨薇，你現在怎么變得這么刻??？"
他突然嗤笑一聲，語氣譏誚。
"就你這樣，別說正牌女友了，連普通朋友你都當不好！"
心口像是被尖銳剪刀猛然刺穿，泛起一陣鈍痛。
我從未想過，江沐晨會這樣羞辱我。
他把我當什么了？
可有可無的人嗎？
還說什么正牌女友當不好。
言下之意。
是在跟我說分手？
我一眨不眨地盯著江沐晨看。
他表情微微松動，不自然地別過了視線。
我知道他和我一樣，想起了我們朝夕相處的時光。
這些年。
我們一直是彼此最堅實的依靠。
從未真正傷害過對方。
可這次，江沐晨真的變了。
他的心完全偏向了蘇瑤瑤。
"瑤瑤這么懂事，不會真往心里去，你簡單給她道個歉，這事就翻篇了。"
只這一句。
五年來構筑的所有信任與親密，都驟然崩塌。
我平靜地搖了搖頭："我不會道歉。"
江沐晨的語氣陡然冷厲："林雨薇，你非要這樣是嗎？"
我微微一怔。
我哪樣了呢？
他現在說的一切都讓我覺得荒謬。
忽然之間，所有爭辯的欲望都消散了。
"我一直都是這樣的。"
說完，我轉身砰地一聲關上了教室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