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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察舉著槍沖進來:“顧時言!住手!”
顧時言的動作一頓,卻沒有松開手。
他轉(zhuǎn)頭看向警察,眼里滿是血絲:“她害死了琬琬她該償命!”
“放下她!”警察一步步逼近:“你這樣解決不了問題,蘇琬也不希望你這樣!”
“蘇琬”顧時言喃喃地念著我的名字,手指的力道漸漸松了。
洛晚衣像一攤爛泥似的倒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著氣,臉上卻還帶著嘲諷的笑。
顧時言看著地上的洛晚衣,又看向門口的警察。
突然蹲在地上,雙手插進頭發(fā)里,發(fā)出絕望的嗚咽。
顧時言和洛晚衣都被帶走了。
洛晚衣被搶救脫離危險后,直接被送進了看守所。
接下來的日子,顧時言像變了個人。
他在看守所里,每天就坐在地上里,看著我們的照片,抱著那個玩偶。
他把我的日記找了出來,里面記錄了我們七年的點點滴滴。
“2017年3月15日,時言今天皮膚饑渴癥發(fā)作了,我拍著他的背,跟他說別怕,我會一直陪著你。”
“2019年11月2日,時言他心情不好,我偷偷多接了兩個攝影活,給他買了他愛吃的紅燒肉,他說我做的最好吃。”
“2023年5月20日,時言今天笑了好多遍,我攢夠了買新鏡頭的錢,等忙完,就跟他提拍婚紗照的事。”
日記的最后一頁,是他說要結(jié)婚的前一天寫的:
“時言最近好像很忙,很少回家。不過沒關(guān)系,他說等他忙完,就會陪我了。”
顧時言看著日記,眼淚滴在紙頁上,暈開了墨跡。
他突然想起。
婚禮當(dāng)天,我穿著破舊的帆布鞋,攥著攝影儀器。
明明那么委屈,卻還極力地克制眼淚保持體面。
“琬琬,我真是個混蛋。”
顧時言把日記捂在胸口,狠狠撞向墻壁,血從他的額頭流下來。
三個月后法院開庭。
洛晚衣穿著囚服,頭發(fā)凌亂,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大小姐模樣。
當(dāng)法官念出“洛晚衣犯故意sharen罪、侮辱罪,判處無期徒刑”時。
洛晚衣瘋了一樣尖叫。
可沒人理她,法警上前,把她押了下去。
她的父母坐在旁聽席上,全程沒有看她一眼。
庭審結(jié)束后,洛家立刻發(fā)布聲明。
與洛晚衣斷絕關(guān)系,收回所有財產(chǎn)。
顧時言因為故意傷人罪,被判了五年。
在監(jiān)獄里,他拒絕了家人的所有探望。
每天都在勞動改造,手上磨出了厚厚的繭子。
他把我們的合照貼在囚服里面。
每天睡覺前都要摸一摸,好像這樣就能感受到我的溫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