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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是她害我,卻把責任推到我身上,她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令我大開眼界。
外公始終不愿見我,我只好離開當鋪,回到那個給我溫暖,又讓我傷心的家。
蔣婉瑜一直跟在我身邊。
從最開始的指責怨恨到后面的卑微哀求。
“靳南,我錯了,我不該傷害你,可我也是有苦衷的啊?!?/p>
“我的恩師救過我的命,我欠她太多,所以才想彌補斯年?!?/p>
“我本來打算等治好他后,就跟你好好過日子,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地步?!?/p>
“你想想我們以前那么恩愛,你忍心我變成這樣嗎?”
她的聲音隨著壽命縮減,跟滄桑的老人一樣,帶著沙啞。
我突然想起那天付斯年給我發的挑釁照片。
“既然你只是幫他治病,為什么要跟他滾到床上去呢?”
蔣婉瑜嗓音一滯,猶豫半晌才難以啟齒道:“他發現身體變化后,想看一下效果,所以我們”
“所以,無論是你典當我的孩子還是出軌,從未考慮過我的感受。”
我打斷她的話,也許她的心里從未有過我,才可以在傷害我時肆無忌憚。
我不再理會蔣婉瑜的哀求,丟下她回到家中。
付斯年似乎在慶祝什么,客廳里已經放好音樂,擺上燭光晚餐。
見我回來,他臉上閃過一抹驚慌,連手中的蠟燭都沒拿穩掉在餐桌上。
“你怎么回來了?阿婉呢?”
我看著他精心布置的一切,心中五味雜陳。
如果不是我提前防范,恐怕此時此刻他和蔣婉瑜正在慶祝計謀成功。
原來我和孩子的犧牲,是他們的獲勝的戰利品。
蔣婉瑜我不會放過,付斯年我也同樣不會放過。
我要親眼看著他們典當失敗,遭受反噬。
“我問你話呢?阿婉去哪里了?”
“還有這個孩子怎么沒死?”
付斯年鎮定囂張的語氣里,藏著不安。
我冷冷看著他:“她去哪,你不是知道嗎?”
他想撲上來打我,卻被我一巴掌扇了回去。
而付斯年卻跌倒在地上。
我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雙手,卻發現好像全身的力氣都回來了。
付斯年震驚的看著我,嗓音顫抖:“怎么可能,你不是已經病入膏肓了嗎?”
懷里寶寶幸災樂禍道:【爸爸好厲害啊,壞媽媽典當失敗后,爸爸失去的健康又一點點回來了?!?/p>
【接下來就是這兩個壞人遭受反噬了,不枉太姥爺費盡心思救爸爸?!?/p>
我愣愣站在原地,又是外公救了我。
我望著付斯年惶恐不安的神情,笑了起來:“趁你還有幾天好日子,趕緊享受這頓晚餐吧?!?/p>
話落,我端起桌上的牛排倒扣在他頭上。
付斯年尖叫怨恨的看著我,卻又不敢上前拿我怎么樣?
“你給我等著,阿婉那么愛我,她要是知道你敢傷害我,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。”
我停下腳步,好整以暇地盯著他扭曲的五官,輕聲說:“好啊,我拭目以待!”
我回到臥室,拖著疲憊的身體睡了好長時間。
直到被一道尖叫聲吵醒。
“哪來的流氓,給我滾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