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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(第1頁)

他徹底失去理智,竟直接揮拳砸向護在許秋池身前的顧西洲!

顧西洲早有防備,側身閃開,同時將許秋池往旁邊輕輕一推,確保她離開戰圈。

但他顯然低估了林夏此刻的瘋狂和那股不要命的狠勁。

兩個男人瞬間扭打在一起。

場面頓時一片混亂。周圍的學者、學生發出驚呼,紛紛退開。

林夏像是被嫉妒和憤怒吞噬的野獸,招式毫無章法,卻拳拳狠厲,全是沖著顧西洲的臉和要害去。

他只想撕碎這個敢碰他女人的男人!

顧西洲雖看起來文雅,但顯然也練過,格擋閃避頗有分寸,試圖制伏而非傷害。

但他顧及場合,又怕徹底激化矛盾讓許秋池難堪,難免束手束腳。

砰!

一記重拳,終究是林夏更快的速度和更不管不顧的瘋狂占了上風,狠狠砸在顧西洲的顴骨上。

顧西洲悶哼一聲,踉蹌著后退幾步,撞在走廊的墻壁上,金絲眼鏡飛落在地,鏡片碎裂。

嘴角瞬間破了,滲出血絲。

“西洲!”

許秋池失聲驚呼,臉色霎時白了。

林夏喘著粗氣站定,他看著被打傷的顧西洲,臉上掠過一絲扭曲的快意,仿佛打贏了這場荒謬對決,他就贏回了一切。

他抬手抹去自己唇角的血跡,看向許秋池,眼神偏執而灼熱,帶著一種勝利者的宣告:

“秋池,你看,他根本保護不了你!只有我只有我才能”

他的話語戛然而止。

因為許秋池根本沒有看他一眼。

在他覺得自已“贏了”的這一刻,她像一只受驚的蝴蝶,毫不猶豫地撲向了顧西洲。

“西洲!你怎么樣?疼不疼?”

她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顫抖和焦急,小心翼翼地查看顧西洲臉上的傷,手指想碰又不敢碰,那眼底的心疼和關切,是真真切切,毫不掩飾的。

她從隨身的手袋里慌忙拿出干凈的手帕,輕柔地替他按壓嘴角的血跡,連聲問:

“有沒有傷到哪里?頭暈不暈?”

顧西洲握住她的手腕,輕輕搖頭,安撫地對她笑了笑:

“沒事,別擔心,一點小傷。”

陽光勾勒著他們相偎的身影,一個焦急心疼,一個溫柔安撫,形成了一種無形的、密不透風的屏障。

林夏僵在原地,伸出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,維持著那個可笑的動作。

他臉上的得意和瘋狂一點點凍結、碎裂,最終只剩下難以置信的蒼白。

他贏了?

他打倒了那個男人。

可他的戰利品,他的秋池,卻在第一時間奔向了那個失敗者,噓寒問暖,滿心滿眼都是對方。

自始至終。

她沒有看他一眼。

哪怕一眼。

巨大的荒謬感和滅頂的絕望,如同冰冷的海水,瞬間將他吞沒。

他站在那里,像個徹頭徹尾的傻瓜,一個小丑。他以為的搶奪和勝利,原來在她眼里,恐怕只是一場擾亂了她在意之人的、令人厭惡的鬧劇。

走廊里安靜下來,只剩下許秋池低低的、充滿擔憂的詢問聲。

林夏看著那刺眼的一幕,只覺得胸口被挖開了一個大洞,呼嘯著穿堂風,比任何一次地窖里的懲罰,都要痛上千百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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